“姐,你沒事吧?”溫潤的男聲在風舒安的頭頂響起,隻覺得無比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風舒安本能地抬頭,就這樣生生地對上了沈酹月向她投來的目光,四目相對,風舒安的腦袋裏仿佛有電流閃過,整個腦袋都麻了一般,以至於她沒有及時地做出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懷抱著他的男子。
而沈酹月則是一手抱著她,一手拿著險些讓她致命的那支羽箭,亦是如風舒安一般,愣愣地維持著這個姿勢,隻因為,那讓他無數次在夢中看到的熟悉麵容。
一男一女,男子俊美女子清秀,在鬧市的街頭,就這樣呆呆地對視了幾秒,讓方才被沈酹月的身手驚豔到的女子紛紛暗恨遇到意外的不是自己。而另一旁看著緊緊“盯著”沈酹月看的風舒安,安舒的眼睛熊熊的火焰早已在燃燒。
“夫君!”安舒不滿地開口,驚醒了呆愣的兩人。旁人更是不願離去,原來這男子是有妻子的,紛紛想繼續看事情的展。
風舒安反應過來,連忙從沈酹月的懷中抽身出來,穩穩地行了一個禮:“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聽著陌生的聲音,看著雖然相似卻不是曾經的容顏,沈酹月也自知失態,恢複了一貫的溫潤:“舉手之勞,不必掛齒。”
看著那酷似顧語的容顏,安舒也坐不住了,一臉戒備地看著風舒安,瞪了她一眼,便轉而親昵地拉著沈酹月的衣袖:“夫君,您不是還要趕路麼?我們快走吧!”
沈酹月點了點頭,對風舒安還了個禮:“先告辭了。”罷便於安舒一同往馬車走去。這些年,有人為了巴結討好他,送過形形色色的女子到他府上,其中也不乏與顧語相似的,隻是他從來不曾多看一眼那些女人。方才他所救之人並非與顧語是最像的,卻給他一種久違的熟悉之感,但他知道,她不是她,沈酹月苦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是自己親手送她上的絕路,卻在那件事過去越久,越是想念。罷了罷了,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風舒安看著兩人親昵著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底仿佛在隱隱作痛,為何那男子竟會給她如此強烈的熟悉感?莫非她以前認識他?可是看那人的樣子不像是認識她的。若是不認識,為何自己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突如其來的恨意充斥著心頭,讓她幾乎不能呼吸。風舒安越來越懷疑,自己的過去,怕是遠遠不止墨告訴她的簡單。
“安姐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淩湘兒一臉慘白地將風舒安渾身上下都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淩墨軒也跟了過來。
“舒安姐,你可有哪裏不舒服?”淩墨軒擔憂地問。
風舒安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示意他們不要擔心。
“真是太可惡了!怎麼會有流箭,我看分明就是唔!唔!”淩湘兒到一半便被風舒安捂住了嘴巴。
“湘兒別亂話,回去再。”風舒安低聲喝道,淩湘兒委屈地看著她,卻是乖乖地閉了嘴。
“舒安姐”淩墨軒一臉的內疚,方才那一箭很顯然就是他的對手針對他的,卻差點害了舒安姐。最重要的是他明知道是何人做的,卻沒證據,就算有證據,那人的後台可是很硬,他根本沒辦法與他硬拚。淩墨軒頓時十分惱恨自己的沒用。
“墨軒,你不用自責,這不關你的事,我先帶湘兒回去,你領完獎後便立馬回家,哪也別去。還有,心。”風舒安鄭重地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