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木芙蓉挑眉,剛要惱怒,不過想著這顧語也不過是將死之人,“本宮倒是忘記了,什麼時候得罪過顧護法。若是沒記錯,怕如今這次,是我們兩人的第一次正式的見麵吧?”
“嗬!”顧語冷笑一聲,卻忍不住胃裏的翻湧,一口鮮血便隨之湧了出口,染紅了胸前的囚服,“你的仇人如此之多,一時半刻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隻是我還是勸你,少做那麼多壞事,不然日後報應來了,你可別承受不了。”
“啪!”木芙蓉狠狠地抽了顧語一記耳光:“這就是你傷害我茜兒的理由?”
“怎麼?惱羞成怒了?你當初下令滅夢月樓滿門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報應有一會落到你女兒頭上?”顧語冷落地看著木芙蓉,“隻是可惜了,那枚暗器沒落在你的身上。”
木芙蓉皺眉:“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夢月樓?”
顧語每一句話,臉上的傷口都被扯得生疼,更別身體內在的傷痛折磨了,可是她不願意在木芙蓉麵前露出她軟弱的一麵,硬撐著與她對抗:“你想知道?”顧語笑了,這一笑,扯得傷口火辣辣地疼,“我偏不告訴你。”
木芙蓉臉色陰沉得難看:“哼!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到底有何資本如此嘴硬?莫非你還妄想有人能來救你?”木芙蓉的臉靠近顧語的耳邊,“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你,最後的利用價值,便是死了。不過,本宮一定會讓你好好地享受這死亡的過程,不然如何對得起我可憐的茜兒,以及我死去的許承?”
“原來是你!”顧語一直想不出那刺殺她的人到底會是誰,沒想竟然會是她,“你是斷魂堂的人!”
看著顧語一臉的驚訝,木芙蓉心情大好:“不然呢?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南閣的人?哦!起來也是,我的確是南閣的人,但我也是斷魂堂的人。想必顧護法還不清楚呢,難道你師傅沒有告訴你,他就是南閣先生嗎?”
心中的猜測被證實,顧語隻覺得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為何他要瞞著自己?顧語不甘心地盯著木芙蓉,原來木芙蓉是他的人,那麼他之前的話都是騙自己的?為什麼他還要費盡心思安排自己去刺殺他?
“我不會和南閣先生對上。他身在朝廷,我身在江湖。兩不相幹。”
想起在斷魂堂裏沈酹月過的這句話,顧語隻覺得無比諷刺,沈酹月當然不會與南閣對上,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
“嗬!既然如此,想必素言醫師的身份也不簡單吧?”顧語冷冷地開口。
木芙蓉看著她一臉可惜地歎氣:“哎!本宮真替你傷心,席護法的名字聽起來好聽,卻竟是一個什麼都被蒙在鼓裏的大傻瓜。也是,不管你身份多高,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利用完便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既然你時日不多了,本宮就大慈悲告訴你,素言醫師是我們的副堂主,這個答複,顧護法可滿意?”最後那一句“顧護法”,木芙蓉帶了極盡嘲諷的語氣。
顧語聽罷,腦袋裏的有些記憶漸漸清晰。
嗬!原來自己心心念念多年之人,不是他,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