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鍾楊的譏諷(2 / 2)

“鍾楊將軍的意思是?你們中元人是有知之人,而我們南庸之人便是無知之人?將軍此話一出,就不怕下人笑話嗎?”顧語也是有些惱了,這鍾楊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哎喲!慕容姐可不要輕易將帽子往本將頭上塞,這話可是你的,我可從來沒過。”鍾楊見顧語微怒,心情大好。

“一派胡言。”顧語低聲了句,還是被鍾楊聽到了。

“莫非慕容姐覺得本將的不對?”

“自是不對。”顧語惱怒地看著他。

“依本將看,閑舞姐果然有趣。明日便要覲見貴國皇帝了,若是本將開口要一名大臣之女,想必貴國聖上也是不會不答應的吧?”鍾楊一臉戲謔地看著顧語,意料之中地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惱羞成怒”的情緒,“若是本將忽然有事又不能迎娶閑舞姐,那時候姐可不要自殺的才好。”

這是擺明著耍她了?這個鍾楊到底知不知道女子名譽多重要,若是平常女子被他如此戲弄,怕是早就哭著回去了。可顧語可不是平常的女子。

她雖惱怒,可很快便明白了鍾楊這是故意的,待冷靜了下來,她又是一臉得體的笑意:“雖然將軍心儀於我,奈何閑舞早已與東凡太子有婚約,怕是便是將軍開口,聖上也難以決定閑舞的婚事了。況且,閑舞實在是對將軍沒有男女之情,還望將軍”要有自知自明。最後的幾個字她沒有出來,但想必鍾楊也知道她的意思。

這是在諷刺他自作多情了?鍾楊見狀,眼珠轉了轉,歎道:“沒想到在南庸也有如此自戀的官家姐,本將長見識了。”

“南庸的女子個個自然都是才貌並存的,鍾將軍來此不久,自是不知道。至於自戀一詞,閑舞實在不敢當。隻不過是對自身的樣貌還是有幾分信心罷了。”

顧語此話一出,鍾楊才注意到原來和自己鬥了這麼久嘴的人竟然是難得的絕色,暗暗吃了一驚,不過驚豔隻是一瞬間,他素來不近女色,清心寡欲,自是沒有太大感覺。

“哦?才貌並存?生在南庸也是可惜了。”鍾楊故作歎息。

“敢問將軍此話何意?”鍾楊這個人實在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思量他,顧語心裏如此想著。隻是他的話總是模棱兩可,還在隨時貶低南庸,她不得掉以輕心。

“不是嗎?便是再好的女子,在南庸,婚嫁也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自己不喜的,也隻能嫁了,鬱鬱終生。不是可惜是什麼?”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將軍並非南庸之人,更非女子,怎可斷言南庸的女子不幸福?況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經地義的事情,女子的父母親人自然會為其擇好婿,莫非將軍認為親人會害她們不成?”顧語冷笑,不以為意。

“嗬!”鍾楊冷笑,不屑地看著顧語,“在中元,女子男子皆可自由婚嫁,便是寡婦亦可光明正大地改嫁,而不用守著所謂的名節孤獨地過下半輩子。因此中元夫妻大多是和和睦睦和和美美的,而非你們南庸所謂的門當戶對相敬如賓。何為經地義?在我鍾楊的眼中就沒有所謂的經地義的事,唯有真正能讓人過得快樂無憂的,才是正經之道。而不是每都奉承者舊人的法製禮道而不知道變通,此乃愚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