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川大6,風元國,第四代帝皇登基伊始,被奸佞(ning)人毒害身亡,風元皇後隨後自刎殉葬,剛生下的一雙兒女不知所蹤。朝局動蕩,各藩王紛紛趁機擁兵作亂,自立為王。風元滅,從此風元國一分為五,分別為東凡,南庸,西既,北成和中元。
五年後,西既都城,夢月樓。
一名身穿著滿帶補丁的布衣的女孩高高興興地捧著一件錦綠色的絲綢長裙向院後的屋子跑去,本來就短的衣服在她奔跑的時候更是露出了那滿是傷痕的手腳,她手上的長裙明顯已是很陳舊了,但在瘦弱窮乏的女孩手上,卻是顯得無比的華麗高貴。
“露華!露華!你快來瞧瞧麗芳姐今給了我什麼好東西!”女孩推開破爛的房門,興奮地召喚著自己的夥伴來欣賞她的意外收獲。
被稱作露華的女孩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眼中並沒有驚豔,反而充滿了疑惑:“妮,這麼大的裙子你根本穿不了,你高興個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嘛。露華,你不是會繡工嗎,幫我改改?”
林露華拿起了那長裙看了看,十分為難:“我繡工不是很好,要是改成你合身穿的話應該可以,可是要一段時間。對了,麗芳姐怎麼會忽然給裙子你?”
妮是個孤兒,從在夢月樓長大,她生性好動,又不像其他幫工一樣會討好人,所以很多人都不喜歡她。麗芳雖是夢月樓的頭牌,對待下人出手闊綽,可是她和夢月樓其他人一樣,十分不待見妮,怎麼會這麼好心突然送她裙子?
“不知道啊!太好了!我終於有漂亮裙子了,過幾年我就可以接客了!”
“為什麼你這麼想接客?”林露華十分不解。她是被拐賣進來的,從就隱約聽過青樓是個不好的地方,來到這裏以後,老鴇派人調教她們,就是等她們長大了可以賣個好價錢。可是若真是接客了,運氣好的便是到哪家富貴人家做妾,可無論如何,一輩子都飽受他人的辱罵唾棄是青樓出身,為什麼妮這麼想接客?
“妮,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接客?”
“我當然知道啊!我也知道若是接客了這輩子就嫁不了好人家了。”妮有點微微的失落,但隨後便是一臉的堅決,“可是隻有接客,才能賺很多很多的錢。有了錢,才能給我奶娘治病。”
妮的奶娘文娘和妮同住在柴房裏,隻是文娘從一直臥病在床,都是妮在照顧她。為了養活她和她的奶娘,妮每還沒亮就起來挑水砍柴,她雖然隻有五歲,做的活卻不比大人少。林露華每次看到她這樣,心裏總不是滋味,她和妮同年,她雖不幸,可是想比起妮來,她還有五年的父母疼愛,而妮卻什麼都沒有。還記得她剛被賣進青樓那,哭鬧得厲害,老鴇派人將她困在了屋子裏,餓了她三,期間妮冒著被打的危險偷偷地塞進來一個饅頭。
那是她來到這裏後唯一感受到的溫暖。
“妮。”露華認真地看著妮,“如果將來我能逃出這裏,我一定會回來將你和你奶娘帶走。”
妮“噗”地一聲笑了:“你要是能離開這裏,趕緊走得遠遠的,別回來。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我可是要當花魁的人!”露華也隻是戶人家的孩子,哪有什麼能力帶走她呢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妮子!出來!”
屋內兩人麵麵相覷,麗芳姐怎麼來了?
妮子走出屋,卻現麗芳身邊還有一名公子:“麗芳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是不是你偷了明公子送給我的綠錦長裙!”麗芳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和鄙視。
“我”不待妮爭辯,服侍麗芳的丫鬟方已經從房內拿出了那件長裙。
“哼,你還有什麼好的。”麗芳轉而對身邊的公子哥撒嬌道,“奴家就了嘛,奴家怎麼會不珍惜公子送的東西!明明讓丫鬟好好地保管的,怎麼會不見呢。都怪奴家平時太過信任這個妮子了。”
明公子立即抱著眼前的佳人連忙安撫:“是我錯怪芳芳了,芳芳想要如何懲罰,我都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