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聲勢的一斬,十足蜈蚣不敢輕敵,前進步伐驟停,法力湧向四足,四足紅光閃爍,隨即一衝而起!
“當!”
雙方瞬間相接,交織不下,如金戈相撞,如鐵器在鳴!
“嘰……”
火花四濺,寶劍外層的土黃色光暈在消散,本體顯露!四足的紅光在退去,赤紅腳趾現形!雙方一時分不出勝負。
但十足蜈蚣並非隻有四足,它有十足,於是再起四足,衝天而起!。
“啪!”
炸響傳出,黑色寶劍被擊成了無數碎片,四散而飛!大受影響的黃老也連噴數口鮮血,精神更顯萎靡,身軀搖晃欲倒,看似已無再戰之力!
正在此時,呂無秀終於有所動,數張道符率先飛出,斑痕點點的蘭色寶刀跟隨而動,拳頭大的白色珠子緊隨其後。
十足蜈蚣隻能暫停對黃老也的進攻,火球接連噴出,迎向飛來的道符,十足蓄勢待發。
“轟!轟……”
炸響連連,火光衝天的情景再現,但此次略有不同,一把丈長蘭色寶刀破重重火光而出,對著十足蜈蚣一斬而下!一個雪白的珠子緊貼地麵前行,所過之處,冰霜顯露。
對於斬下的蘭色寶刀,十足蜈蚣毫不留餘力,十足齊出,大有將其一拍粉碎的架勢!
但很可惜,事與願違,就當雙方要相接之際,一股如來自深淵的寒意透十足蜈蚣小腹而入,它體內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寒氣瞬間暴動,與這股寒意合而為一,不再受壓製!
它們如極寒冰泉的源頭隨之而動蕩,在十足蜈蚣體內遊走,所遇之物紛紛被結成了寒冰。
隻眨眼間,十足蜈蚣的五髒結冰,六腑凍結,血液不再流動,內力無法運轉,寒氣直逼體外,赤紅軀殼上披上了一層厚實冰霜,它除了無盡的恐懼外,無法再動分毫!
“啪!”
卻是蘭色寶刀一斬而落,毫無意外,十足蜈蚣的腦袋一分為二,在寒冰的凍結下,它連一絲掙紮都沒有。
獲勝的呂無秀並不輕鬆,雖然隻有胸膛受傷,但法力已接近耗盡的地步,他沒有急著收刮戰利品和修複,而是慢步向正在打坐調息的黃老也走去。
“黃道友,你無大礙吧?”
“多謝呂道友關心,隻是法力消耗過大而已!呂道友還是先去處理戰利品吧,我們也好早點離開此地。”
“也好!那黃道友先恢複。”
轉身的呂無秀眼角有寒意閃爍,右手法訣隨之一掐。
但他不知的是,身後的雙眼同樣隱藏著寒意,三支寸長黑針從黃老也口中飛出,它們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幽幽寒光,毫無聲息,可速度卻勝過寒星。
“砰!啊!啊!”
數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預示著此地的戰鬥並未結束。卻見行走間的呂無秀突然栽倒在地,身軀瞬間就少了一截,白煙和臭味從其身傳出,血水直趟。
而距他數丈外的黃老也,模樣同顯淒慘,插放白色陣旗的半邊身子已然消失不見,內髒灑落一地,似乎距斷氣已不遠。
“黃老也,你竟敢對我下黑手!”
“嘿!嘿!你還有臉說我,竟然在另一件陣旗中藏有暗手,實在卑鄙!還好我也不耐,化骨針的滋味可好?哈哈哈……”
“黃道友,要不我們各讓一步,你將化骨針之毒的解藥給我,事後我也不追究,我們依舊做好友!要不本派長老的厲害,你可是知道!”
“哼!呂無秀,現在是你必死無疑,而我卻還有機會能活!解藥你就別想了,黃某到時把你的寶物一收,再遠走它域,你派的精丹精長老豈能奈何我?哈哈哈……”
“桀桀桀!你的如意算盤到是打的很響,可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要生一起生!要我死,你也別想活!”
說話的同時,呂無秀所剩不多的法力全部催動,半截不到的身軀隨之而膨脹。
“轟!”
震天巨響,膨脹如球的呂無秀爆炸了開來,血肉伴隨狂暴的氣浪席卷方圓十來丈之地。
“砰!”
擋於黃來也身前的護盾化為了碎片。
“啪!”
黃來也的精氣護罩毫無抵擋之力,如同紙糊,瞬間化為虛無,他那隻剩半邊的身子被一卷而起,砸落在洞口的十丈附近,沒了一絲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烈陽不再炎熱,徐徐西落,洞外躺著的殘軀突然有所動,隨即雙眼睜開,確定性命還在後,低沉、沙啞的聲響傳出:“桀桀桀!呂無秀,老夫還沒死,看來你的自爆白費了!和我鬥,你還嫩了點!哈哈哈……誰?”
“砰!”
狂笑中的黃老也,腦袋突然爆炸了開來!到死他都不知下手者是誰?不甘,他實在感到不甘!
隻見一道銀光一閃後飛入洞口,一道身影正側立於此,此人正是陳一劍,銀光卻是精魂銀針,不知他何時已來到了洞口,且對黃老也發動了致使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