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刻在青春裏的傷(1)(1 / 3)

愛原來在這裏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句“噢,你也在這嗎?”

——張愛玲

穆雅怎麼也沒有想到,三年後,她會在杭州遇到林木。

一、西紅柿炒雞蛋

穆雅和林木第一次見麵時,她正在做飯。那天,林木和同學剛搬過來。林木總是丟下同學,跑到廚房和她搭訕。林木說,他也會做菜,最會做西紅柿炒雞蛋。穆雅記住了這句話。可在後來他們相愛的日子裏,依然還是穆雅做飯。最後,林木在她的“威逼”下,做了西紅柿炒雞蛋。林木笨拙的樣子和不堪入目的成果,讓他不得不道出了實情,他當時的話僅僅是為了取悅穆雅罷了。

二、敲牆

穆雅和林木的床隻有一牆之隔,林木曾經開玩笑說,把牆拆掉他倆就可以同床共眠了。後來,穆雅的手機鬧鈴壞了。每天早上必須靠鬧鍾才能起床的她很著急。林木知道後說,我來做你的鬧鍾吧。之後,林木每天早上都會準時敲牆叫她起床。

林木走後,他的室友對穆雅開玩笑說,以後我來繼承林木的“遺誌”吧。穆雅惡狠狠地威脅他說,如果你敢敲牆我殺了你。穆雅把敲牆看成了她和林木的專利,她不許別人介入。

三、掰手腕

他們的愛情的質變是從掰手腕開始的。當時,穆雅總是輸,卻還不依不饒。結果掰手腕演變成了一場“戰爭”。他們摔打在一起,扭成一團。最後,林木騎在穆雅身上,四目相對。忽然,林木把頭埋下,瘋狂吻起了穆雅。穆雅嚇傻了,竟然忘記了反抗。當理智重回到穆雅身上時,她從嘴巴縫隙裏擠出“不”字。林木這才放開了她。當時,房間的空氣仿佛凝結了,林木過來抱住穆雅,讓她不要生氣。穆雅推開他說,很晚了,我要睡了。穆雅不想和林木走得太近,她知道,林木並不屬於這個城市,他隻是在這裏偶爾的停駐。

四、暖腳

穆雅是一個很羞澀的女人,在愛人麵前有時也會放不開,不能領會對方對她的體貼和關懷。那晚,她和林木在看韓劇《人魚小姐》。即使穿著棉拖鞋,她還是冷得不停地搓腳。林木看見後說,來,把腳放在我懷裏。穆雅吃驚地望著他,說不。林木忽然滿臉疑惑地問她,你腳臭嗎?她無辜且憤憤地說,當然沒有。他立刻用嚴肅的表情命令她,那還囉嗦,趕快伸進來。於是,穆雅隻好乖乖地把腳伸進他溫暖的懷裏,像隻受寵的小貓。

五、異域戀情

在林木離開的前一周,每天下班後,他們便會不約而同地尋找對方。那幾天,林木會在馬路上偷偷吻穆雅。他們經常在房間擁抱,一抱就是很久。林木說,你太單純,我走了以後你怎麼辦呢?穆雅不說話,隻是把他抱得更緊,淚光點點。林木感受到了她的憂傷。立刻岔開話題,你應該感到很幸運,能夠有一段異域戀情。穆雅破涕為笑,說那你不也是嘛!林木反駁,你們漢人那麼多,我們是稀少的Z族人,所以你才幸運呢!

六、雪夜漫步

穆雅一直希望和心愛的人漫步雪中,她把心願告訴林木。她知道,林木在她身邊不會太久。2005年12月30日,林木就會離開她,回到屬於他的地方。穆雅也曾幻想過他會為她留下,可她一直都知道他並不屬於這裏。所以,她始終沒有對林木說過一句挽留的話。她隻是倍加珍惜和林木在一起的那兩個月。他們用一個月相識相知,用一個月相親相愛。她滿足了。

在林木離開的前一天深夜,天空飄起了大雪。穆雅拉著林木往外跑,激動極了,快樂得手舞足蹈。林木笑她傻,說她竟然會高興成這樣。她低頭自語,願望實現了,你卻要走了。

七、擁抱

林木走的那天,他讓穆雅一起去參加領導為他準備的送行宴。她沒有去,因為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地下的。當他們之間的那扇門關閉的時候,林木大喊小雅,我會想你的。她憋了許久的眼淚瞬間決堤,汩汩滔滔。接著她收到林木的短信,他讓她不要難過,不要哭。穆雅說,你還欠我一個擁抱。等了很久,林木都沒回信息,卻突然出現在她麵前。他抱住她,她的眼淚弄濕了他的衣服。林木說,不許哭,再哭她就舍不得走了。她這次沒有聽話,哭得更加傷心,但林木還是走了。

在林木離開的半年後,穆雅也離開H城,去了S市。在S市,她進了一家雜誌社,以堆砌文字為生。原本枯燥的生活,因為有那些文字而變得生動起來。穆雅每寫完一篇文章,總會把自己幻想成那裏的主角。穆雅一直沒有戀愛,在她心裏,始終有林木的影子。

那天午後,她一個人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去湖邊散步。暮然回首時,她看到了林木。對視半晌,穆雅說原來你也在這裏!

那場愛情的雪

這是一個常年飄雪的北方小鎮,雪花漫天飛舞的意象是人們對小鎮的最初印象。

伊岑帶著沉重的行李踏上小鎮的路麵,鞋底輕易陷入厚厚的積雪。他有意識地打量著這座熟悉的小鎮,帶著兒時的記憶感受著故鄉的氣息。隨著父母的轉職,自己便也回到了這裏。新的高中,新的同學,以及舊的回憶。

新學期如期而至,自我介紹時,坐在前排的一個女孩激動地朝他揮手“伊岑,我是若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