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城頭上再也沒有木槍飆射而下,可隻是城頭上攢射的箭雨,又讓數百羌人倒在了城下。
城頭上,段戈依然神情肅穆~~梁興帶著一百精心挑選的護衛肅立在身後,不敢多言。
可以感覺出來,今次羌人攻城,似乎下了更大的決心。
騎射、雲梯、撞城車一次性全部用了出來,不再理會傷亡如何,一隊接著一隊向著城頭發起衝擊。
先登死士、手持木槍的男丁全在北門之處集結,鞠義、韓德、陳屠這三名幹將也在那邊,緊靠著秦同帶著那兩千名健婦弓箭壓製,遲早受不住城池~~
女人就是女人,不論多凶悍,多健壯,總歸還是女人。
麵對鮮血、死狀各異的屍首以及殘破的髒器,絕對保持不住一貫的冷靜!
體力、毅力也與男人相比,有更大的不足之處!
即使秦同很是冷靜,不斷厲喝著放箭,可城下羌騎的一輪騎射之後,頓時有數十名健婦哀聲嚎叫著栽倒在了城頭。其餘健婦望見,心中更是忐忑,手中長弓依舊高舉,可腦門冒汗,拉弓的右手也不如先前那般穩健~~
悍勇的羌人借著這一輪騎射,更是一步步逼近了城牆,一座座雲梯搭起來口銜利刃、****上身的羌人爭先恐後的往上爬~~
女人就是女人,舉不起城上笨重的粗木。擂石!
眼見情況危急,秦同靈機一動,喝道:“把城頭上多餘的木排給砸下去!”
健婦眼見雲梯上羌人猙獰的眼神,瘋狂的嘶叫,更顯得手忙腳亂,猛然聽到秦同喝叫之聲,趕忙將從垛口解下的木排舉在手中,狠狠的向城下砸去~~
“嘩啦啦~~”
那木排落下,立時將爬在雲梯上的羌人掃下~~更何況那木排本就是匆忙間趕製出來,前段都未打磨,更顯得尖銳,又是從城頭上拋下,就算擦上一下,也會帶起一溜的血花。
一名羌人反應不及,立時被木排直直從腦門上插入,立時嘴角噴血,腦門上瞬間破開一個大洞,裏麵熱騰騰的紅白之物向空中噴湧而出,與那木排同時向著城下栽落~~
又一名羌人一手攀著雲梯,一手揮舞彎刀,眼見頭頂一黑,嘿嘿一笑,彎刀猛的向上一頂,剛要用彎刀將木排引向一邊,不曾想又是一張木排閃電落下,正好落在持刀橫引的右臂之上,鋒利的一排木刺順勢將右手斬落下來~~
放眼望去,隻見隨著木排砸下,雲梯上的羌人如下餃子一般被砸落~~
不待城下羌騎反應過來,秦同又是大喊道:“分出五百人,手舉木排頂在垛口之前,防止城下騎射~~剩下的人給我繼續射箭~~射箭!”
不過,羌人絕對是下了狠心,眼見前麵羌人攻勢稍緩,不待城頭守軍喘息,第二批羌人立時呼喝著向著城頭衝來。
“嗖~”
立於城下的阿裏什野獸般咆哮起來.打馬猛的狂奔幾步,手中馬叉高高舉出,借著馬勢,大喝一聲,狠狠的向著城頭上摜射而出,一聲夢想,鋒利的地叉刃洞穿了一名健婦高舉著、正要拋下的木排,餘勢未竭又洞穿了藏身於木排之後的健婦胸膛,健婦無聲無息地倒了下來,借著阿裏什的這一叉城頭上短暫的形成一道縫隙~~
但是很快,便有一名健婦手持木排頂了上來~~
“哈~”
一名羌人以為有機可趁,緊跑兩步,手抓雲梯兩三步攀爬而上,剛要撞進縫隙,兩支鋒利箭簇從木排後麵閃電般射出,狠狠地戳進了羌人地胸膛,有殷紅地血液順著穿過羌人胸膛的箭尖滴落,羌人睜著死不瞑目的雙眼向後一翻,順著雲梯向城下跌落~~
也就在這時候,阿裏什也如這名羌人一般爬上了垛口。雙腳一用力,隻見阿裏什聲嗔目如裂,嘶力竭地咆哮一聲“死!”,猛的從雲梯上跳起,手中彎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森冷的弧線,瞬時將垛口處的木排一刀斬斷,木排飛上半空,阿裏什冷笑一聲,不待身子落地彎刀一橫,衝著一名木排身後的健婦的頸項飛斬而至。
健婦嚇得亡魂皆冒,卻是本能的舉弓相迎。
“當!”
清越的金鐵交鳴聲響徹雲霄,健婦手持弓身承受不住如此劇烈的撞擊竟居中而折,阿裏什厚重的彎刀餘勢猶疾,冰冷地從健婦肩膀上掃過,熱血激濺,健婦的一顆頭顱已經淩空飛起,雖身首異處眉目卻猶自驚慌,閉合不了的雙眼一片惶然。
“呃啊~~”
阿裏什不用低頭都知道,身後已經有悍勇的族人順著他打開的空些爬上城頭,利刃入體的聲音清晰地送入他的耳際,他知道,與族人敵對的守軍已經永遠提不起手中彎弓了。
守軍?娘們!
阿裏什這才察覺到一直彎弓射箭的守軍竟然全是漢家的女子,眼中獸性奪奪而出~~~
“勇士們!是娘們~~城頭上全是嬌滴滴的娘們~~”
“吼呀~~”
“哇啦~~”
聲嘶力竭的嚎叫從身後傳來,一種原始的獸性睡著嚎叫聲如蛛絲一般散發在城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