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血祭(1 / 3)

韓德乃是獵戶出身,自然懂得少許相馬之術。

胯下戰馬雖算不上寶馬,可也稱得上良駒。

此時眼見著李相如逃逸,怎能不心急?心中一發狠,也不急戰馬渾身冒汗,右手高舉的大刀刀柄連連猛磕馬臀,那戰馬狂嘶,甩開四蹄,瘋狂地向前奔馳。

就在戰馬已經嘶聲亂叫、馬嘴滿是白沫之時,借著夕陽餘暉隱約可見,前方一個身穿青袍的文士在數十名羌人護衛下死命往西奔馳。

如果沒有猜錯,這定是段戈恨得咬牙的邊章身邊高人......稱為相如的那人,

那李相如仿佛也察覺到危險來臨,不停地打馬飛馳。之時戰馬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奔馳早就疲乏,雖說連聲嘶叫,那速度就是沒有提起。

十步,右手長刀隨手一拋,韓德俯身自馬腹取出一卷繩索,取在手中兩下便套了個活結,持繩在空中旋了兩旋,便向十步之外的公叔痤投去,口中大喝一聲:“著”

長索如靈龍躍空,閃電而至,不待李相如作出任何反應便生生將他套了個結實。

“籲!”

左手一拉馬韁,隻見胯下戰馬“希律律!”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狠踹來那個線,而後不甘的重重踏落在地上。同時,韓德右手狠狠一拉,借著李相如戰馬去勢,立時將李相如自馬背上猛的扯飛了起來。

隻聽“噗通”一聲,李相如重重甩落於地,連哼都沒哼上一聲,隻感到渾身欲裂,雙眼一翻,暈倒在地。

等到戰馬向前飛馳數十步之遠的時候,護衛的羌人才猛然拉住戰馬,卻是表情呆滯,生生的愕住了,熟悉之後方有人操著晦澀的羌語狂喝道:“軍師被虜,回去也是死路,就此與那漢將廝殺一番,奪回軍師!”

數十羌人一聽,連聲怪叫,一撥馬頭,手舞兵刃,向著韓德呼嘯殺來。

韓德冷笑一聲,右手將繩子拴於腰間,鏘的抽出腰間繯首刀,拍馬迎著殺去。

雖說隻有一騎,可策馬衝殺起來倒也騎士不弱。

閃電一般衝入敵陣,繯首刀狠狠一揮,瞬時割破兩名羌騎胸腹,爾後韓德起身飛撲一下就將一名羌騎撲下馬去,看也不看落在地上被戰馬踹斷脊梁的羌騎,任憑羌騎坐在地上哀聲嘶叫。又是一刀砍死錯身而過的另一名羌騎,隻是此時,又是一名羌騎手中馬叉狠狠刺擊而來,招式用老韓德避無可避,隻能艱難的以手中繯首刀橫在胸前狠狠一格,“鏘”的一聲繯首刀與馬叉尖猛烈猛撞之後雙雙斷裂,鋒利的兩邊餘刺自韓德胸前擦過。生生在韓德穿戴的鐵甲之前劃出一溜火星。

又是一旁的羌騎殺來,鋒利的馬刀摟頭直直朝著韓德剁了過來。韓德一咬牙,手中半截繯首刀狠狠砸向那羌騎麵門,那羌騎哀呼一聲,頓時栽倒在馬下。

韓德猛的一轉身,看看抓住擦身而過的一柄馬叉,雙手使勁往上一舉,就將那羌騎舉起,狠狠往後一甩,任憑這羌騎悶悶甩落在地。

“老韓,莫慌!”正在抽空喘息之際,一聲熟悉的呼喊聲自身後響起,“某家來幫你了。”

看也不看,韓德也知道是陳屠前來幫忙,隻是心中暗罵道:“這家夥,哪個才慌了?沒見某殺的正是帶勁,怎的前來湊著熱鬧。”

陳屠乃是生力軍,又帶著近百的先登死士,餘下的羌騎自然不敵,隻是瞬間功夫,就被斬殺幹淨。

塵土嘿嘿一笑,一舉手中帶血的砍刀,“老韓,我說沒有某家玩不轉吧!怎麼,受傷了?”

韓德不理陳屠,凝聲道:“屠子,你不是在城門那邊廝殺麼,怎的跑的這邊來了?”

“有鞠義那殺神在東門,強弩一響,誰能活命?”陳屠道:“你還別說,咱練的那些男丁廝殺時候兩腿發顫,可殺起重傷垂死的羌人倒是一個個蜂擁向前,不用催促!”

“哦!”韓德一點頭,又問道:“主公那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