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去哪裏采藥啊?”小紅哭喪著臉,身上的竹簍卻沒卸下。那竹簍是她們自己采了後院的枯藤編的。
“采藥還能去哪?當然是去山上啦!”沐以沫蹲下身在路旁隨意摘了幾朵小花,不以為然道。
“可奴婢……奴婢不太認得草藥啊。”小紅停下等她。其實真說草藥她還是認得一點的,這大概是作為奴才的必修課,但隻停留在基礎。
“傻丫頭,你不認得我就不認得了啊?”沐以沫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見她又要開口搶先道:“好了,何必糾結於這些小事呢?小姐現在跟你說個正事啊。”
小紅挺直身板,聽小姐說正事呢!
“那啥,小……小紅啊,你覺得小姐給你換個名字怎麼樣啊?”以沫還是覺得這個名字實在太雷人了。
小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八米遠。這……這就是小姐說的正事?小紅抬頭看了眼小姐,她正微笑著看著她呢。不過她怎麼有種掉進狼圈的感覺?那表情分明在說“小姐我好心給你起個高大上的名,你不答應試試……”看清這點小紅忙道:“小姐決定吧。”
“你不情願?”沐以沫側頭看著她。
“沒!沒!奴婢連人都是您的,怎麼會不願意呢!”小紅連連擺手,一本正經道。她不是不願意,而是怕呀!
“哈哈!我開個玩笑,你急什麼?”以沫摸了摸下巴:“隱月,隱月如何?”
“隱月……真好,謝小姐賜名。”她是真高興,這名字明顯比“小紅”有內涵嘛!
沐家,一處精致的別院。院前流水潺潺,花木繁盛。石橋邊的秋千迎合著清風與蝴蝶嬉戲笑鬧,一派和諧。
屋內,精致奢華。一名女子端坐主位,下方一名侍女裝束的女子端正地站立著,顯然是受過特訓的。
“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她,為何還活著?”女子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下方的女子。
“小姐,屬下是看著她服下毒酒,千裏紅的毒效您是清楚的,見血封喉,無藥可解。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名女子的眼裏帶了幾分不甘和不可置信,她試過的,沐以沫明明斷氣了,人死絕對是不能複生的。
“四歲入我沐家,十歲跟在我身邊,當真一個廢物都殺不了嗎?”沐涵清淡淡瞥了她一眼,端起侍女新換上來的茶水淺抿一口:“我要你有何用!”她將杯子一把砸在女子的額頭上。滾燙的茶水摻著殷紅的鮮血順著她標誌的瓜子臉滑下。原本清秀的麵容此刻已狼狽不堪,女子卻一聲不吭。
良久,沐涵清才開口:“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三天後別讓我再見到她,不然,我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聽到這話女子的臉色竟有些發白:“是。”那規矩她自然知道,連身為沐家從小培養的死士都為之心顫……
大街上,隱月手中拿著一株草藥,仔細打量著,雖然她看不出什麼:“小姐,這些真的都是草藥嗎?如果……”
“是不是你一會兒不就知道了?”沐以沫打斷她,在一家藥鋪門口停下:“你在這裏等我,聽到我叫你再進來。”以沫衝隱月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