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馮濤就來我家接我回城裏,他提出要我搬到他那兒去住,我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他也是個三十歲的男人了。
我低頭,有些話,我不知道怎麼說。
“怎麼了?心情不好還是不願意?”他關心的問我。
“馮濤,其實...”我話到嘴邊又咽下。
“說吧,我在聽!”他說。
“幫我打包行李搬家吧。”試了好幾次,我依然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最後我歎了口起,對他這樣說道。
因為我的首肯,馮濤顯得特別高興。
在出租房裏,我隻是坐在椅子上,看著馮濤將我是東西一件一件折疊好放進帶來的皮箱裏。東西不多,就隻有些衣服和日用品,其他的家具什麼的都是房東借給我的,他說他收拾就可以了,要我在邊上休息。大概是聽我媽媽說我不愛做家務嘛。
“對了,你的手機呢?”他突然問我。
“還給他了,那是他送我的。”我回答說。
“那等下去買支吧,有事找也方便嘛。”他頭也沒回的說。
看著他為我疊好衣服放進皮箱裏,我忍不住紅了眼,要是現在在為我做這些事的是徐海濤該多好啊?我走到他身邊,握了握拳頭又鬆開:“其實...我真的是個女人。”說出這話時我真的覺得一陣暈眩。
他愣了下,笑了:“我知道。”
我倒真的被他嚇到了:“你怎麼可能知道?”這除了我和徐海濤之外我從沒對人說過。
“從你開始到暗語我就知道了,從我注意到你我就知道了,從你告訴我那些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讓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傷心成那樣的,肯定是身心都給了那男人了。”他看著我,沒有厭惡,隻是心疼的表情。
“你不介意嗎?”我皺著眉頭問他,為什麼他顯得如此的平淡。
“說不介意是騙人的,但那是你的經曆,一份用真心換來的經曆,隻是為了一份愛而付出的,是那個男人沒有好好的珍惜你,那不是你的錯,再說,我也是個真正的男人啊。”他說。
我笑了,他真的是個可以包容我的男人:“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恩,說吧,我有心理準備。”他又開始給我將衣服裝進皮箱裏。
“他叫徐海濤,我都叫他濤哥哥。”等著看他生氣。
“早猜到了。”他還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你怎麼什麼都早就知道啊?”我更吃驚了,他不會是江湖術士吧。
“你叫我濤哥哥的時候叫得那麼順口我就猜到了。”他帥帥的一笑,將皮箱的拉練拉上。
“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我直接的問,有點生氣,我在他麵前不就像塊玻璃一樣透明了嗎?
他假裝想了想:“應該沒有什麼了吧。”說著提起皮箱往外走。
我難以相信自己遇到了個什麼樣子的男人,為什麼什麼都知道?我幾步跑上去,在他背後狠狠的咬了一口。
“哇,你做什麼啊?”他痛得呲牙咧嘴。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怎麼不知道我要咬你啊?”我得意的說。
“天!了解,這是現實版的野蠻女友。”他抽著冷氣說。
我們同居了,開始過著小夫妻式的生活,我在家整天對著電腦敲敲打打,亂寫一通,他笑我說:“當個作家吧,寫本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就寫我們的好了。”
我不會做飯,幾乎都是他在張羅,要煮得不合胃口,還要挑剔一番,他就說:“我得去重慶了。”
我不懂的問:“為什麼?”
“學廚啊。”原來他在損我,然後得到的總是我的牙印,最後,我身上也會留下他的吻痕。
這樣過著日子,他對我求過兩一婚,我依然說:“再等吧,沒自由夠呢!”他也不逼我,還是一味的寵著我...
某天。上午十點,我還在睡美容覺,暗語的領班突然給我打來電話:“冷姐,有個男的到這裏來找你,都等了一個上午了。”
我不得不起床梳洗,然後打車到暗語:“人呢?”我問領班。
“在那兒!”她往角落一指,那是我從前坐的老位子。
“若冰,我回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叫著我的名字。
聽到這個聲音,我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濤哥哥——”
怎麼也沒想到找我的人會是他啊:“不是說不回來了嗎?”為什麼總是和我錯身而過?在我已經做出選擇的時候回來?現在我真的了解到什麼叫相見不如懷念,見了,隻是給彼此更多的難堪和傷感。
“你在四川,不是嗎?”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說,深情是那樣的擔心和憂傷,看著這樣的她,我心裏一真絞痛。
但是看著我們交握的手,讓我從迷惑中清醒。從他手中抽出我的,這雙手已經不屬於我的了:“我不是那個笨丫頭了,濤哥哥,我們回不去了。”我哭著說,為什麼我在的時候你要選擇離開?在我離開了之後你又依依不舍的喊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