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境天閣的視線,看著身邊笑得一臉邪肆的墨千邪,水落雨滿是不解的捅了捅墨千邪,“話說你剛才什麼意思啊?凝元丹什麼的?”
“哼,隻要是有心覬覦者,我絕對不會寬恕!”墨千邪想起境天閣的人就一陣厭煩,自己就是要給他們一個先攻擊自己的借口,這樣才好意思把他境天閣連根拔起嘛。
理解了墨千邪話中意思,水落雨頓時一臉冷汗,敢情這家夥在陰境天閣的那些人呢。
“好了,現在也不是去想那些煩心事的時候,臨清她們還在會場外等我們呢。雖然很抱歉,但是直到大賽結束你必須維持火琉月的身份,出了問題我可不會饒恕你奧!”雖然墨千邪眯起眼眸笑得一臉純真,但水落雨可不會認為自己若是違反了會有什麼好事情,說不準把自己扔去毒蟲窩裏忍受個幾十年,在美名曰為自己修煉抗毒性!想到那些慘不忍睹的畫麵,水落雨就忍不住噤噤的打了個寒戰,慌不迭的點頭表示理解。
出了比試會場,就看見桓臨清稍一揚手笑道,“千邪,琉月,你們怎麼那麼久?”顯然是被事先打好了招呼,就連水落雨的姓名稱呼也改為了“火琉月”。
“遇見了幾隻不長眼的攔路狗!”墨千邪說得極為平淡,那表情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晴朗似的。水落雨頓時一臉黑線,將一個一流門派的掌門弟子稱為狗,這狂高的程度,不愧是千邪呢!不過要是讓境天閣的那些人聽到的話,會不會吐血呢?很值得深思!
“不討人喜的狗,殺了煲湯正好!”桓臨清一臉的溫柔善良的笑道,可嘴中說出的話卻恐怖的一點都不和這些平常的美好詞彙沾邊。
看著周身散發著同樣黑色霧體的桓臨清、墨千邪兩姐妹,水落雨和瞳宸影相視了一眼,同時無奈的低下頭。抨擊那神經絕對不正常的墨千邪?對不起,自己的神經還沒大條到比太平洋還寬闊!
“水姐姐,你不變回去嗎?”看著三十多歲樣子的水落雨,說實在還真是非常不習慣,桓夜辰童言無忌,想到什麼便直接說了出來,“你這個樣子真的很遜哎!”
“唔——”水落雨直接淚奔了,滿臉委屈的搖頭,“你親愛的墨姐姐不讓我恢複原樣,所以這三天你要改口叫我火姐姐了。”
看著淚眼汪汪的水落雨,桓夜辰頓時有種自己做了錯事的小小慚愧,“奧”了一聲便算作回答了,貌似現在還是不要去戳她的傷心處為好呢。
雖然昆侖派每天也有提供飯食,但墨千邪她們從來不去所謂的大眾餐廳用飯,照舊是找了一處風景絕佳的地方野餐。
因為突發的狀況,丹田內壓製的金丹真元隱隱有自行突破的可能,下午的對戰比賽墨千邪沒有去看,而是告了個罪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紫靈界,墨千邪現在是怕進去了,要說為什麼,大致還是無法自然麵對夙靖非的原因吧。躊躇了半響,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閃身進了修煉閣的一間真元氣修煉室,然後以最大的速度在周身布下數十道阻隔氣息的禁製,祈願夙靖非因為煉化法寶的原因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
雙手合十的放在胸前真誠的祈禱了一會,便開始了正事。盤膝坐在玉床之上,手心向天立刻進入內視狀態。
丹田處,那枚怪異的紫色金丹已經長成鴿子蛋大小,周圍圍繞著液態的真元力並不斷被撕扯進金丹內。紫色的金丹雖然依舊渾圓,但已經出現數條細小的裂縫,並且隱隱有不斷擴大的趨勢,如果放任下去必定會完全裂碎開來。
拚命壓製了那麼久,到頭來還是壓製不住了呢。閉目內視的墨千邪忍不住微微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也隻有碎丹成嬰這一路徑了。算了算了,碎丹成嬰後自己也能舒服上許多,最起碼不用天天壓製著修為,還提心吊膽的會不會隨時像這樣突發的出狀況。
打定主意,墨千邪便決定突破元嬰之期,反正自己的境界也早已超過修為太多,放人下去對自己遲早都會有影響。
築基、成嬰、渡劫,稱之為修真者的三坎。築基不成便無法踏入修煉之途,一般有三種途徑,一是有高手相助強行築基,二是服用築基丹自行築基,三是常年淬煉身體練氣到極致便可參悟天道築基;成嬰是修真者的一個分界線,突破者便可以享受無盡壽命,不成者輕則修為大退,重則丹田被廢自此無法修煉;渡劫是修真者最為害怕的一個劫數,成功度過天劫便有飛升仙界的可能,度不過便形神俱滅,萬千年修為一瞬毀滅,連投胎轉世都極為渺茫。
雖然墨千邪身體裏成嬰的真元力充溢,但也不敢掉以輕心。意沉丹田,撤去自己設下的禁製,並親自加快金丹的碎裂速度,數秒後,得到解放的金丹迅速膨脹,“砰”的一聲完全碎裂開來,化成液體狀的真元力滿滿的充斥著丹田位置。
看著丹田處的液態真元力,墨千邪努力控製著它們向丹田最中央靠近,默念《隱月訣》中的修煉口訣,逐漸在丹田處塑嬰,先是腳和腿,再是身子和手臂,一點一點,雖然緩慢卻也實實在在的成為一個人的形狀。最後是頭部和麵部五官,當丹田處紫光一閃時,一個活脫脫的迷你版墨千邪就端坐在了丹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