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蕭柏沒有再和我與顧言一起去看望林凡的爺爺,我也不問他原因,很多時候,我和他之間不需要有太多的問題,也不需要有太多的答案。
和他簡簡單單的就會快樂。
有時,他會送我到那個車站,然後看著我上車他才轉身離開,我隔著玻璃窗與他對視,心中有種叫幸福的溫暖在一點點融化。
有些感情就是這樣的讓人容易感動,我有時夢裏都會笑醒,畢竟和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顧馨,爺爺最近怎麼樣?”蕭柏把自行車停好,順口問了句。
我昨天剛剛去看過林凡的爺爺,老人家的身體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脆弱,她的爺爺是個堅強的人。
“爺爺心情不錯,氣色很好!”我想起那張和藹而且笑起來有點像個老小孩的臉,心中不禁有些觸動,我和蕭柏老了以後,也會這樣嗎?
太遠了……
我搖搖頭,不讓自己再去想其他的事,上課鈴又響了起來,蕭柏抓住我的手,往前跑。
大樓的走廊裏回響著我和他的腳步聲,這樣的場景幾乎一個月要重複十多次,我和他總是掐點到,不是什麼特殊原因,就是蕭柏起晚了,他睡懶覺的習慣一直良好的保持著。
我也不怪他,他每晚做些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早早的睡就對了,但也不是做壞事就對了。
我前幾天借著為父親買啤酒的由頭,繞到他家底下看過,燈是亮的,沒有出去玩就好。
因為是蕭柏啊,乖乖的像顧言一樣是不可能的。
我能感覺到他為了我已經盡力在改變。
“顧馨,起床了。”蕭柏溫柔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從睡夢中醒來,朦朧的環顧一遍教室,老師的身影早就不見了,同學三三兩兩的走出教室,今天的走廊格外的熱鬧。
“怎麼了?”我疑惑的問,揉揉還有些模糊的視線。
“有人跳樓了。”蕭柏輕輕的說。
我心裏一驚,睜大眼。教室外麵簡直和這裏是兩個世界,蕭柏異常淡定,單手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
雖然這件事確實和他沒關係。
“是誰啊?”
“我們班的。”
啊?
我更加驚訝了,這時,蕭柏伸手,指了指我前麵一排的座位。
“是他。”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那是顧言的座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一拍桌子,手足無措的要出教室,然而蕭柏抓住了我的手肘。
他冷冷的說:“沒什麼好看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