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不算赤紅的蛋從天外射進來,“嘩”……華麗麗的碎了。
“咳咳,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孩子,我的運氣真是**到了極點……”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從煙霧繚繞裏站了起來,摘下頭上一個模樣古怪的頭盔,貪婪而又有些緊張的呼吸著被劇烈摩擦搞的焦糊味十足的空氣。男孩模樣普通,可眼睛卻清亮無比,充滿了對生活的希望。抬頭看著和太陽極其相似的那顆恒星,男孩堅定的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十分享受被刺眼的陽光灼燒眼睛的感覺。
“尼瑪,真是憋死我了。”男孩悠悠然吐出一口氣,以不符合他年紀的語氣輕聲感歎著,一邊扭起屁股回頭鼓搗起來。即使低著頭,男孩的屁股依舊不屈不撓的朝著那顆恒星(以後還是叫太陽吧)轉,極富向日葵的特色。大概半刻鍾的功夫,男孩重新站起,雙眼貪婪的環顧四周,渾身上下一股王霸之氣噴薄而出,喃喃道:
“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孩子,我來了……”
公元不知多少年,人類還是發現不了可供居住的新行星,擁擠不堪的地球實在令人難以忍受,所以在當年什麼看起來不可能通過的法案通通通過。其中最著名的的一項,就是孢子計劃。地球上的細菌在遇到極端困難的環境難以生存時,會變成能忍受各種悲催環境的形態,直到遇到合適的環境,這種形態才重新變成細菌的樣子。而那種風裏來雨裏去的堅強形態,就叫孢子。於是乎不知道哪個**提出建議,尋找一批年輕有為的孩子,給她們提供最充分的教育,訓練他們適應最艱難的環境,然後配給他們最垃圾的裝備,發射。畢竟現在地球上最寶貴的就是資源,訓練和孩子神馬的全都是浮雲可以忽略。這些可憐且年輕有為的孩子們就像孢子一樣,發射到宇宙的各個角落,至於是掉在滾燙的星暈,還是和黑洞聯手嚐試臨界狀態,這些都屬於個人人品問題的範疇。至於像楊風這種幸運到掉渣的孢子,其實地球人發射他們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好吧,如果有這樣的孢子,那麼這個孢子的任務就是向剛才的楊風一樣,撅起屁股弄一個簡單的發射裝置,這個裝置會很無聊很蛋疼很無力的向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走的地球的方向,發射幽幽信號……
並不見得流星一定要砸在荒郊野外,砸在市區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說楊風還沒來得及對這個世界做比較深入的了解,就先引來了聞風而動的城管。
城管,這是一個神奇的職業。給我三千城管,還你世界和平。這是楊風在閱讀古代文獻時一句非常有名的論斷。而今當他看到數個開著皮卡來巡視的城管時,他忽然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自己貌似不是被發射了,而是很惡俗的穿越了。城管們凶神惡煞的臉孔越來越近,楊風歎了一口氣,不知該哭該笑。自己跑了這麼遠,竟然還是要和靈長型四肢動物打交道。真說不清是自己太幸運了,還是這輩子注定逃不出這場同類間的爾虞我詐。既然跑也跑不掉,那麼……楊風嘴角一撇,在城管惡毒的手碰到自己純潔身體前的一刹那,“哇”的大哭出來。
從皮卡上下來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樣子還比較嫩,麵對哇哇大哭的楊風竟是沒了辦法,隻能上前摸了摸楊風髒兮兮的腦袋,畢竟楊風現在的形象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小朋友,你剛才一直在這裏嗎?”
楊風驟然一驚,艸,啥也聽不懂!不過這貌似也很正常……對於一片未知的環境,他還是理智的繼續大哭。
那個年輕的城管有些頭皮發麻,今天是他第一次出任務,碰到這種事情實在有些不知如何處理,尷尬的蹲在楊風麵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些:“小朋友,能告訴我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楊風堅決不看他,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繼續哭,直哭的周圍的叔叔嬸嬸都圍過來,紛紛指指點點:“哎呀,這是誰家的孩子呀,哭的這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