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說啊,別亂說啊~要不。”小十張牙舞爪的過來試圖捂著女子的嘴,卻被她一個肘扛,又往後退了幾步。
小十捂著胸口,彎著腰,一臉痛苦萬千的表情。“文英,你狠,你好狠,謀殺親夫啊~”
這話一出,那被喚作‘文英’的女子霎時間跟炸了毛一般,一個立地旋身,果斷向小十撲了過去。“叫你不學無術,叫你亂用成語,謀殺親夫,你是嗎?你是嗎?”
伴隨著陣陣哀嚎,小十和文英糾纏著向院中退去。
關思琪哭笑不得,攥著含山的小手緊隨其後,也進入到了院子中。
到了正堂門前,掀開厚厚的暖簾,關思琪走了進去。
沒想到這麼小的院子,這正堂倒是不小,足足擺下了八張官帽椅。首位兩張,左右坐著兩位中年男人,一個穿著鐵灰色長襖,腰裏係著黑色腰帶,雙腿張開,腰板挺直,板寸頭、懸膽鼻,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好像鷹眼一般,也同樣打量著思琪。
另一人穿著藏藍色長襖,翹著腿斜坐著。頭發長度到耳垂下,此刻正垂眸看著手中的茶盞。
下手左右各三座,左側第一坐著一個身高不高,身形消瘦的男人。右側第一位~
關思琪與他目光一對視,他便錯開了眼睛。
這不是昨日見過的旭哥還有誰?
兩人見麵,都有些尷尬,旭哥也是對了一眼,剛忙低下了頭,耳朵根子又是一片莫名的紅暈。
右側剩下兩個位置,分別坐著小十和剛才才見到的姑娘文英。倆人此刻仍然在相互打鬧著,不亦樂乎。
關思琪微微一笑,接著,款款向坐在首位上那位板寸頭的中年男人施禮。“關思琪見過紀大叔~”
男人聞言,微微一愣,接著,便揮手示意關思琪坐下。
關思琪還禮,才徐徐走向左側最後一個位子,坐於椅子上後,將含山抱進懷中,親昵的拉著他的手。
“你便是關舉義的閨女?”板寸頭開口問道。
“是的。”
“舉義與大海相熟,但我與他並不認識,我想,我今日也不會能幫到你。”
旭哥聞言,抬頭平靜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師父。
思琪則是微微一笑。“早就聽聞‘玉華城’中瓢把子為人豪爽、仗義,今日我也隻是慕名而來看看,所以也並未帶有禮物,自然也不會求紀叔幫忙。”
這話一出,在座年輕一輩的目光都是來回在倆人臉上踅摸。次奧~這是個什麼意思?一個直接開場不公的說我不會幫忙,一個直接明白告訴你,我不是來求你幫忙的。倆人這是打啞謎呢?
“那你此次來找我是何事?”紀三元笑著問道。
“我隻是來問問前日裏那幾個被抓的‘老月’一些問題,紀叔。”
“老月?你知道‘老月’這句調侃兒?”小十吃驚的看向關思琪。
關思琪並不回答他,隻是淡然一笑,接著,便看向坐在首位上的頭發稍長的男人。
那男人依舊是垂眸,隻是將手中的茶盞擱置在了桌子上,兩手相托寫著身子坐著,仿佛在整個屋中,他如同隱形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