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牢中憶事(求收藏)(1 / 3)

一道流星劃過夜空,詭異的時閃時現,從遠空急速墜來,青黑色的夜空成了它的海洋,不停的隱沒其中再飛竄出來,如同海中飛躍出水麵的遊魚一般自由自在。它轉眼就到了眼前,一閃之後徹底消失在夜空中不知去向。

此時在一處昏暗的地牢中,一個少年趴伏在地,突兀的,一片綠光閃現,隻聽“啪嗒”一聲,一顆幽幽的綠珠落在地上,在“咕嚕嚕”的滾動聲中,圓珠停在了少年的身邊。

忽明忽暗的綠光中,圓珠裏傳出一聲,空洞的猶如從世界盡傳來的低吟,一個男子的虛影從綠珠中飄了出來,還未看清樣貌便“嗖”的一下附身到了地上少年的軀體裏。

少年身上亮起瑩瑩白光,過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光芒慢慢的收斂進他的身體,同時邊上的綠珠也收起了綠色光芒,而昏暗的地牢也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的手指微微一動,趴伏的身體忽然繃緊,雙眼緊閉眉頭鎖在了一起,眼皮下的眼珠不停亂轉著,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似乎陷入了可怕的噩夢之中。

“啊……”

空曠的地牢響徹一聲慘叫,少年風一般的從地上彈起,睜大眼睛喘著粗氣,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等他清醒後,放鬆的呼出口長氣,用手扶著額頭自語道。

“尼瑪,這夢做的也太真實了。”

他坐著緩了一緩,等心情平複後,露出滿臉不解的神色,看了看四周環境後。忽然覺得哪裏不對,低頭打量起自己的身體,看著看著他的瞳孔慢慢放大,不可思議的上下撫摸,然後站起來轉了兩圈,最後頹喪的坐到地上,整整沉默了一頓飯的功夫,突兀的發出一聲慘叫。

“啊……”

然後便雙手抱頭,不停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口中不停的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科學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個事情,難道還在做夢?對了一定在做夢……”他邊說邊急急忙忙的躺到地上,然後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口中念咒語一般“醒來,醒來……”的說個沒完。

折騰了一盞茶時間後,他才不得不慢慢的端正坐姿,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喃喃道。

“原來不是夢……”

他在地上不知道愣怔了多久,總算把難以接受的事實拋諸腦後,雙眼回神認命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似乎在一個地牢中。

地麵高低不平坑坑窪窪,上麵鋪著有些潮濕的稻草,前方不遠處就是牢房大門,上麵纏著一條兒臂粗的鐵鏈,用一把大鐵鎖把門和柵欄鎖在了一起。透過柵欄的空隙,他看見了一條黑黝黝的長廊,長廊的牆壁上嵌著碟狀的油燈。

燈芯上正自燃燒著豆點般大小的火焰,忽明忽暗中,一圈光暈努力的抵擋著黑暗。他爬起身走到柵欄前,努力朝對麵看去。那裏有一樣的牢房,隻是裏麵什麼都沒有,排成一排向兩邊延伸到黑暗之中。

一個個四四方方的牢房被鐵柵欄隔開,就和墳墓一樣擺的整整齊齊,他甚至能從中聞到潮濕的腐臭味,心裏開始對此地充滿神秘的恐慌。

“這……這是什麼鬼地方?”

他有些害怕的退回牢房深處,在角落裏抱膝坐著,腦中苦思起來,可是不管如何他也想不起這是哪裏,反倒是回憶起了自己昏睡前的事情。

那時月華初上霓虹交輝,美麗的夜景浮上杭城的大街小巷,車水馬龍的城市中,人群匆匆忙忙的擁堵在高峰線上,急著回家的人們被困在一起,如同烏龜的行進速度,讓他們在焦躁中略顯無奈。

某處大廈十八層單獨辦公室裏,一位西裝革履,發型整齊的青年坐在電腦前,邊上站著一位美麗的職裝女子。

她長發雪膚淡淡妝容,瓜子臉大眼睛眉間略顯纖弱。此時正拿著文件靜待一邊,用眼角偷偷看著男子的側臉。

男子似有所覺,眼珠微微一抖,立馬控製住,不向她看去,然後裝作一副隨意的樣子道。

“蘇倩雯,你先回去吧資料放這就行了。”

“李峰,有些細節我必須親口和你說才行,為了這次的計劃我們都已經付出的夠多了,我可不想在最後關頭出什麼紕漏。”

蘇倩雯定定的看著他的側臉,口中溫柔的說完後,把計劃書放到桌上,然後趴到他背後的椅背上,俏皮的說道。

“李峰,我們認識多久啦?”

“三年……”

“是啊都三年了,難道你還不能忘記瀟瀟姐嗎?”

李峰身體一僵,麵容變的有些落寞,停下敲擊鍵盤的手,輕歎一聲道:“倩文,細節方麵我們明天再談吧。稍後我還有些事情,可能沒有時間了。今天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蘇倩雯咬著下唇,伸手輕輕的捏了捏李峰的肩膀,眼中難掩幽怨,低頭輕輕的在他耳邊道:“李峰,我會等你的……”然後起身幽幽的走向房門,開門後突然停下,臉上露出如花笑靨,回頭燦爛的說道:“李峰,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恩,明天見。”

等她走後,李峰吐出一口長氣,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想起了自己的前妻,那個溫婉美麗和自己承若相守一生的女子。那些無憂歡快的日子匆匆而過,最後定格在一個悲涼的雪夜中。那天發生了一場無法預料的車禍,讓他和她的幸福終止,從此夫妻天人永隔再不相見。

現在想來那種無法想象的悲痛,依舊像野獸一樣啃噬著他的心靈。

李峰起身走到窗前,拽了拽領帶鬆開襯衫領口,看著樓下正自離去的一輛轎車,心中滿是抱歉之情。

“倩文對不起……”

他定定的看著,直到轎車的尾燈消失在車海之中,才慢慢回神,捫心自問,竟無法否定自己對這個女孩的喜愛,深心中一種對深愛之人背叛的負罪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