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竹將鴿子放完回來去了廚室做好了食物給主子端了過來,來時正好一木也回來了,手裏還提了一封信。
“是那位給的?”
“嗯。”一木點了點頭跟在一竹後麵。
“等主子用完飯再給他看吧,你的飯備好了。”一竹低聲道。
“行,那我先去吃。”一木又頷首便改了道往炊室去了。
一木手裏的信是從那位那兒來的,每次那位有什麼信來都不會隻是閑侃關心,必然是有讓主子糟心的事情;一木其實感覺這是個麻煩的差事可又不得不做,每次替那位送信來,主子都要將自己閉在屋裏獨自想好一會兒。
他看了看手中的信歎了口氣,歎了聲勞碌命將四角高木桌上的碗筷拿起飛快地扒進了嘴裏。
他可煩在夷人坊裏住,這地方還是那位給安排的,說是不容易讓人發現,這可不麼?每天出入的都不知是些什麼人,前幾****還在這看到了被府衙通緝的盜賊;真是感覺每天睡覺都不踏實。
“行了,你去吧。”不過多時一竹回了來與他說了一聲,他應了一句就小心地去了荀紹生在得主室,雙手將信函呈上。
“嗯,放在這出去吧。”荀紹生瞥了眼那沒有落款的信封與一枚鮮紅的臘印發了會兒呆,沒過一會兒他就將信擱在了一旁躺下身合上了眼。
西河郡王府的外房正廳裏此時也是氣氛凝重,老郡王不在,世子向褚便坐在了首位,看著分作兩邊席上的四個弟弟,神情有些嚴肅:“如今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二弟,說來長公主府要娶的是三娘,現在朝堂上的謠言你們也都有聽說,說說看,現在要怎麼辦吧。”
“大哥,太子昏庸,這些年也未有顯赫的成績,貪慕女色的名聲早已出來,其實相比之下,二皇子更是適合做一國之君,不是麼?”向戎開口淡淡答道,伸手舉杯飲了口茶:“大哥,中庸之道在如此格局下難以保全向家。”
“老四,你什麼意見。”向褚揚了揚手看向向四爺。
“我不過一個小官,管不到這麼寬,不過我覺著二哥說得不無道理。”說著他瞥向對麵的向傑;向傑則搖了搖頭:“我不過一介商旅,不知朝中事情;不過前些日子似乎太子與管采買的那些個官員有些衝突,這會兒恐怕……”向傑摸了摸唇邊的幾簇胡須低了頭。而向五爺則一臉不知所謂地看著四個哥哥隻笑了笑沒說話。
“所以你們都覺得,咱們應該棄了太子這邊?”向褚有些猶豫,盯著二弟看了看,廳裏一時又陷入了沉寂,隻能聽到幾人凝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