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勳醒來後,發現自己在病房,便將手上的針頭拔掉,悄然離開。
走到路邊,看了一個出租車,向著尤西西的住所而去。
他是收到了她的短信,說顧南夏出了事,才去的酒店。
當時也著急,也好奇,可是回過去電話,尤西西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他也等不了了,就按著短信上麵提供的地址而去。
隻是等到他趕到酒店時,顧南夏並不在房間裏,他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想要離開去找顧南夏,這時候,門竟然被鎖了!怎麼都打不開。
再然後,他不知怎麼回事,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像是不受控製似的,好像心裏有一團炙熱的火在燃燒著……
他倚靠著門,緩緩的坐在地上,覺得渾身都在冒汗,熱的難受的厲害。
他敲門,可是沒有人理會他。
他隻好靜靜的坐著,難受著。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打開,不過一瞬間,又“啪”的被關上。
隻是有個人被丟了進來,樸勳定睛一看,顧南夏!
她是昏迷著的,沒有任何的意識,他吃力的叫著她,她卻一點兒反應也無。
隻是,奇怪的是,他感覺心裏的那團火越燒越旺,焦灼的令他受不了。
他控製不住的想要去占有顧南夏,這樣瘋狂的想法讓他也感覺到害怕。
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就去扒她身上的外套,他的額頭冒著豆大的汗珠,呼吸喘的厲害,像是溺水的人急需要空氣一般,他是那麼的渴望她,那麼的需要她,好像隻有她,才能澆滅他心裏的那團火,才能讓他不至於這樣的煎熬。
他那唇微微顫著,迫不及待的吻上她,再貼住她冰冷的唇時,整個人似乎像是被電擊一樣,讓他突的打了一個激靈,渾身變的麻麻的,欲望也變的更加的強烈。
他的雙手劇烈的抖著,可越是這樣,他越是著急的想要……想要她……這樣可怕的想法!
他把她打橫抱起,向著床上而去。
然後,便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扔了一地。
隻是,當他俯身再一次親吻她時,聽到了她因難受而發出的呢喃聲,像是一記耳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驀地的停住。
他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卻極力的克製著,從她身上退下來。
而後,便跌跌撞撞的走向浴室。
這樣的湊巧,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他不能上當!更不能對不起顧南夏!他不能!
樸勳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雙手捧起冰涼的水一遍又一遍的往臉上潑,可他還是覺得難受到不行,心癢的好像有千萬隻蟲在放肆的撕咬著……
一股股熱血不停的往頭頂上衝,樸勳“砰砰砰”的用頭用力的磕著牆,他想要是把自己這樣磕暈了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傷害顧南夏……
雪白的牆體染上了醒目的紅。
他感覺稍好了一些,身子延著牆體滑落下來。
隻是,剛過不久,那種灼熱的感覺再次襲來!
他爬進浴池裏,將淋浴打開,水溫調到最低。
這樣好像好受了一些,他一動不動的躺著,任由冰冷的水淋在他的頭上,身上。
漸漸的,他覺得頭昏沉的厲害,湧上來一種困乏感,他微微閉上眼睛,終於睡了過去,安心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墨予辰。
看來他猜的沒錯,果然是有人在下套,想著讓墨予辰抓個現行。
可是……尤西西是顧南夏的朋友,他實在想不出來她這樣做的理由,他隻是想問清楚,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樸勳趕到尤西西的住所,抬起手輕輕的叩了叩門,便聽到房間裏急促的腳步聲,門被立即打開,尤西西一臉的欣喜,卻在確認來人時,發亮的眼睛瞬間變的黯淡下來。
她扯出一抹難看的笑,說道,“你……來找我,是不是因為南夏的事?”
樸勳挑了挑眉,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做?”
尤西西似乎很疲累,她靠著門框,說道,“進來說吧!”
樸勳點點頭,邁著虛浮的腳步走進去,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破碎的杯子、滾落在地的蘋果、幾本雜誌、十幾罐空酒瓶、一隻男士拖鞋……
他詫異的看向尤西西,說實話,雖然尤西西長的很普通,打扮也比較另類,可她至少是打扮自己的,而現在,他看到的她,頭發蓬亂不堪,如同幹枯的荒草,黑眼圈很重很重,皮膚也粗糙不堪,穿著一個寬大的灰色睡裙,光著腳丫,儼然像一個不修邊幅的家庭主婦。
尤西西不好意思的笑笑,“家裏有些亂,我……我收拾一下”
“不用了”樸勳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喜怒,他想或許她有什麼苦衷,她最近應該也發生了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