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似火,炎陽炙人。
人,作為一種高智商卻能幹出傻【逼】事的生物此時卻淋漓盡致的發揮了識時務,懂享受的本能。大街上鮮有人跡,咖啡廳,商超,奶茶吧,甚至連銀行都坐滿了人,無論是空調還是風扇都賣命的炫耀著自己的本事。
當然,這裏麵不包括吳梓瀟這種低智商卻能在傻【逼】界稱雄稱霸的怪異生物。
原本小麥色的皮膚被炙烤的早已透著紅,放上孜然,撒點辣椒麵,配上涼紮啤,謔,這燒烤,完美的夏日午後時光啊。
倒不是她真蠢到不知道打把太陽傘,而是她的兩隻手都抓滿了東西。左手拉著超大號的行李箱——這可都是鈔票啊——用鈔票換來的。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在商場把自己之前想買卻總也舍不得買的東西血拚了個夠。當然是用丁逸辰的卡。
狂刷的時候,突然她頓悟了——為什麼一些小三隻賣胸,秀腿卻總能讓男人為他們揮金如土,花了他們的錢他們哪還舍得離開你啊,那這投資不還虧死了。凡是舍不得花男人錢的正室,早晚有一天都會被綠的,花死那些花心男人的錢讓他們在小三麵前沒錢又不舉還怕他們出軌嗎?不過,呸,【賤】小三。
右手拿著的是今天的重頭戲——吉他。從大學那會開始她就想學吉他,可惜啊,她這種身不殘誌殘的人學什麼都像雷陣雨一樣,還沒濕透呢,停了。就在3個月前她橫下心來學會了吉他才猛然發現她在音樂方麵是很有天賦的,不僅學得離登峰造極就差一點很多譜子看一遍就記住了。而今天,她要用吉他——求婚。
對,就是求婚。她吳梓瀟急了,也害怕了。
愛了丁逸辰3年。初戀,初吻,初夜,女孩子身上所有一切美好的東西她都給了這個男人。可就在幾個月前她發現了這個男人的異常:他晚歸,他盯著她看眼神並不友善,他不再熱衷搭她的話茬,他接電話會出去,他的手機有了密碼,他在半夜一言不發離家。他——內褲反穿!
吳梓瀟翻著《女性婚姻指導》雜誌中介紹男人出軌的一係列舉動,心,“啪啪”的冰凍,然後,“噗啦”碎成了渣。丁…逸…辰…八成出軌了。顫抖著合上書,第一次她覺得天昏地暗世界支柱崩塌了。可是,丁逸辰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啊,衣領上沒有口紅啊,沒有開房發票,沒有異常金額支出,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跟蹤捉奸,請私家偵探?
最後,吳梓瀟拿起垃圾袋,拉開冰箱門,“呼啦”一聲,吳梓瀟盯著散落在地的零食,還有摔碎的飲料,捏了捏大腿上的肉似更加堅定地相信了自己的判斷:讓你肥,把男人都吃出軌了。扔!
走到門口又看個放在牆角的黑色的包裏麵裝著自己的吉他,大學畢業收拾宿舍沒舍得扔,二手網也沒轉讓出去,丁逸辰說:“你再報個班,好歹東西都買了。”“報班多貴啊,還不如買點吃的呢。”…沒抬頭看丁逸辰她也能猜到丁逸辰一定一臉哀其不幸又料其就這死德性的表情。於是:學!必須學好!以此正名!
於是一場長達3個月的逆襲之戰就此打響。減肥瘦身!堅定意誌!這不是一個人的戰鬥,這是一場關於人間正義,關乎倫理道德,關於愛情的浩古之戰。一場正室與小三之間不共戴天的戰爭。
小三,狐狸【精】,我都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你長什麼模樣,胸有多大腿有多長,因為我會直接斃了你,而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呼,終於到了”吳梓瀟放下行李箱,雙手托住吉他,眼神凝重而愛戀的緩緩掃視了一遍吉他,仿佛雙手托著的是勝利。人生的最大輝煌。
昂起頭,挺起胸,揚起下巴,邁開努力學來妖嬈的步子,以一個正室的姿態緩緩走向今天的主戰場。
“對不起,女士,請問你找誰”前台的美女很是禮貌地把吳梓瀟拉回了現實。
“丁逸辰”吳梓瀟的聲音軟軟的。
“丁董他…”
“哈哈哈,叮咚”吳梓瀟沒等美女說完就被戳中了低入塵埃的笑點,突然又意識到什麼一樣“丁逸辰什麼時候變成丁董的。”
美女上下打量著吳梓瀟,依舊禮貌:“您找丁董有事嗎?您有預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