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逝,王子已歸來。(2 / 3)

況且這皇家又何來家常之說?這男人的謊言實在難以自圓其說.

"請父皇恕兒臣不孝,未能陪伴父皇左右盡人子之責."連玨說完便又要做揖跪拜.

寧總連忙道"玨兒言過重矣,快快請起,父皇並無責怪之意,隻是父皇希望玨兒能留在宮中寬慰

父皇思念之苦."

他未做聲,卻仍舊跪地不起.

寧宗微微一笑,儼然一等慈父摸樣."沒等他開口便說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你舟車勞頓,先回

連王府歇息幾日,再做一翻布置."說完便起身走出殿外.徐璞立刻拱身跟上

唯有他依舊跪在地麵,大理石冰涼,一如他的心,連玨甚至連恭送的話都不屑再與他說.

這個男人今日怎麼會如此反常?把他留在身邊,又怎麼僅僅撩解思念之苦如此簡單呢?

他掀衣而起,白色衣襟不染一粒微塵.

唇角微揚,仿佛是拭目以待他的父皇的一番“打算”.

南宋都城,臨安,最是繁華。

方圓幾裏,市坊相連,街頭巷尾及隱秘處,俱是買賣。

酒肆,茶樓,菜市,甚至是煙酒花街,無處不透露出京城風光。裝飾華美,建築豪華。

其中,便是這天香樓具一方水土的靈勝,環水而居。一條大道便直通天香樓的門市。隔得幾丈外,似乎已聞到滿樓

的茶香。

難怪這樓名曰天香,近看便更是了得,幾丈之樓便是有三層之高。幾寸大匾掛在門頭:天香樓。

寧宗親筆禦賜的燙金牌匾,在連王十歲之時便賜予了他,並出資為他修葺了這座天香樓。

建築不計成本,本價昂貴的紅木與楠木,便是這樓的主用材料。磚瓦也是景德鎮燒製的上等瓷瓦,越經風吹雨打,

越是透徹動人。仿佛與樓外的湖色連成一片。

古色古香,卻一點未沾染奢靡之氣,古樸之中又趨風雅,風雅之中又似仙殿。

文人墨客,最愛流連於此,吟詩做對,結識知音,連女子都可在此有一席之位。

但也有官宦之千金子室另有他圖,希冀在此攀上王室,便是這座天香樓的主人——連王。隻是世人不知,連王卻極少來此。

隻是今日。。。

臨安街上一位雪衣少年,款款而至,白衣翩躚,他步子輕緩,卻好似走在雲端。

他未笑,美目流轉,眉宇間卻透漏出歡愉。

兩旁行人直楞楞的觀看,這是多久,才在臨安難得一見的美人。沒人做聲,生怕驚擾了他。直到他從身旁走過,才發出驚噓聲,女兒家們早已羞紅了臉,低下眼瞼偷偷瞥看。

連玨隻當不知,是的,驕傲如他,卻不是驕縱。他轉身輕輕一笑,多少女兒家卻笑著逃走。行人亦癡醉。

又向前走著,一年未見,臨安的百姓,似乎都過的不好吧?人人的麵頰上似乎都浮現疲倦之色。街市也不像兒時那般熱鬧,是人長大了,所以才覺得街市狹窄了?還是看到了繁華後真實的空洞呢?

天子腳下尚是如此,那天下百姓,莫不是也是如此?他的父皇,究竟有幾分,是在為蒼生社稷著想?連玨皺眉,一雙眉目裏似乎燃起朦朧的煙火。

不消片刻,便已到了天香樓外,他聞見空氣裏浮動的茶香,輕輕扯動嘴角。踏動步伐,走進天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