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教我吹簫(1 / 2)

進得屋來,那“海棠”把房門一帶,輕輕扣上門閂,回頭衝蘇年鬥嬌媚一笑,蘇年鬥這才有些慌了神。

自己來這兒不過是臨時起意,可沒打算就此失身了,看這架勢有些不對,還是早閃為妙。心中又暗想,不知那二愣子可見過此等仗勢,自己此刻肯定是已先勝一籌了,不免又有些得意起來。

那“海棠”卻並不猴急,關門便上床,都是那些小毛孩子們做的事。她先讓蘇年鬥坐在一張大扶手椅上,自己一邊焚香煮茗,一邊把蘇年鬥上下打量了個遍,那眼神如同老貓盯著小耗子,頗有些看你往哪裏逃的意味。

蘇年鬥此時心裏亦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再看那“海棠”亦身形窈窕,凹凸有致,雖無少女的青澀稚氣,卻憑添幾分嫵媚風韻,轉盼之間,眉目含情,一顰一笑,嬌喘籲籲,若置於現代,絕對的少男殺手。

不過蘇年鬥還好,跟佛印老和尚胡混過幾天佛法,定力總還算有一些,所以關鍵時刻,終於咬著牙說道,“姐姐,我到這來其實是來找一個人的,他叫蘇東坡,不知姐姐可知他在何處?”

那“海棠”微微一怔,吃吃嬌笑道,“我說呢,原來是蘇老爺的朋友,我且問你呢,他怎麼這麼久不來找奴家了呢,難道奴家上次給他唱的《雨中花慢》不好聽嗎?”

蘇年鬥一聽,心內不免好奇,“難道蘇東坡和這妓女還有一腿不成,嘿嘿,看來是真名士自風流,唉,隻不知風流與下流又相去幾何。”

想到這,蘇年鬥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海棠”的柔荑小手央求道,“姐姐,你再給我唱一遍那《雨中花慢》可好,姐姐仙女般模樣,人都說曲如其人,唱出來也定如天上仙曲般好聽。”

蘇年鬥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想,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招肯定管用。

果然,“海棠”聽蘇年鬥如此一說,便笑得花枝招展道,“公子,你可真會取笑奴家,若不嫌棄,奴家便清唱一曲,以博公子一笑。”說罷,輕推蘇年鬥入座,自己側身立在一旁,張開小嘴唱道——

嫩臉羞蛾,因甚化作行雲,卻返巫陽。

但有寒燈孤枕,皓月空床……

那聲音飄渺輕靈,宛若天外傳來。

蘇年鬥聽著,便忍不住隨手從身旁的海棠花上取下一片葉子,放入口中,和著“海棠”的韻律,輕輕吹了起來。

“海棠”睜大了眼睛,她從蘇年鬥口中聽到的是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隨著歌聲宛轉相迎——

長記當初,乍諧雲雨,便學鸞凰。

又豈料、正好三春桃李,一夜風霜。

丹青入畫,無言無笑,看了漫結愁腸。

襟袖上,猶存殘黛,漸減餘香。

一自醉中忘了,奈何酒後思量。

算應負你,枕前珠淚,萬點千行。

一曲終了,二人相視一笑,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蘇年鬥暗中歎道,“他奶奶的,沒想到,原來古代的妓女個個都是歌星。如今的歌星,咳,哢,嗯……”

“海棠”又讓蘇年鬥喝了兩回茶,陪蘇年鬥胡亂閑聊了一會兒,覺得光景已差不多,便一點點向蘇年鬥身上蹭了過來。蘇年鬥隻聞海棠身上一陣脂粉香濃,如催情劑般,便有些不能自已。

那海棠是此中老手,自然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便如鰾膠般粘在蘇年鬥身上,蘇年鬥此時已手足無措,忽摸到扶手椅下一物,一使勁,竟拉了出來。他推開“海棠”,臉紅脖粗地說道,“姐姐,且慢,這椅子好怪,怎麼下麵還帶一抽屜,這是做何用的?”

那“海棠”此刻桃腮泛紅,吹氣如蘭,一伸手便把椅下那抽屜拉了出來,這扶手椅一下變為半張搖床。接著她“嚶嚀”一聲,便伏在蘇年鬥身上,嘴裏尚嬌嗔到,“公子,你好壞,故意戲弄奴家。”雙手便向下一探,已捉住一物,這正是:寂聊倚翠軒,再戰新沙場,兩間餘一卒,荷戟正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