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劍斬的傷痕,或者換句話來,與其是劍創,不如更像是遭受什麼重物的狠狠擠壓,比如,鐵錘。
由於巨劍的龐大體型,再加上它幾乎未存有任何鋒利的邊刃,就算是最為鋒銳的劍尖,也隻能勉強達到一般鐵器的水準,因此在剛才魏的一揮下,狂暴下落的巨劍,相較劍這個稱呼來,它更貼切地履行了自己身為一柄巨錘的職責,僅僅依靠自己的重量,便將下方無法動彈的鷹人給壓成了齏粉。
“咕……嘎嘎……啊……”被強製撕開的鷹隼頭顱,即使脫離了連接的**,依舊大張著鋒利的剃刀嘴喙,上下鷹喙一張一合地由自己撕裂的聲道中出詭異的怪叫聲。
在鷹人那具慘不忍睹的身軀旁邊,之前作為束縛其行動的大量黑鐵鎖鏈,憑借其能夠完整束縛住戰鬼兵的牢固程度,卻也同樣在承受魏這一招重砸後綻裂出大量斑駁紋路,似乎隻差一點就要被強大的衝擊力所崩裂了。
而在魏完成這崩裂大地的一狂斬後,這些擁有生命力般的鎖鏈,也在目標粉身碎骨後紛紛自主收縮,悉悉索索間,重新收回到了魏的身邊去。
“……再……殺……”注意到鷹人那顆腦袋還在咕咕嘎嘎地大叫著,魏的眼眸微微翻轉,透過覆滿麵龐的濃稠血漿,將自己那道凶殘的野獸目光投向了對方僅存的唯一完好部位。
寬大的巨劍拖在身後,魏向前慢慢地踱步著,踩著鬆散的土坑沙壤,一步接一步向下方那顆殘破的啼叫鷹頭走去。
“可怕的力量,就算那個鷹人是專精於度的戰鬼兵,本職並非防禦型戰鬼兵,但是在屍魂力同處於心階層次的情況下,依靠一擊就將其毀滅成了這幅模樣,這可真是……厲害啊。”一對蛇眼緊緊盯著慢慢踏步的魏,毒腥也由心中出了由衷的感歎。
“不過這隻鷹頭戰鬼兵……就算身體已經殘破成了這幅模樣,隻剩下一顆完好的頭顱,卻依舊能夠聲,這種可怕的生命力……不,行屍本來就是死物,根本談不上什麼生命力的存在。
尋常的行屍,隻要身軀遭受了大麵積的損傷,自然也就無法行動,重新回歸原來應有的死屍姿態了,像這種**粉碎,卻依舊能夠聲的行屍……即使是在之前的戰場上,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
相較毒腥的感慨,謝寧則是將眼光更進一步放在了那顆依舊嘶叫著鷹隼頭顱上,顯然是為它依舊能夠若無其事地聲所驚訝。
“是的,正如你子所想的,戰鬼兵由於體內存有原蟲的緣由,就算它們的身軀徹底遭到毀滅,但隻要作為核心的原蟲沒有損毀,它們就不算是真正的滅亡。”
“那麼……那個鷹頭戰鬼兵的腦袋,之所以還能活動的原因,就是那隻像是鐮刀似的肉蟲沒有在剛才魏的一斬下死亡嘍?那也就是……”
一個念頭在謝寧的腦海裏如閃電般劃過。
獨立於主人的原蟲——那條可以作為鐮刀揮舞的血色肉蟲,依舊能夠對魏做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