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麼?果然你的恢複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簡直是抵達了接近屍靈造物的愈合程度。隻是稍微淋上一些大米的口水,竟然就能於短時間內完全複原,還真是沒有辜負你這具跟行屍模樣近似的身軀。”
意識由深沉的黑暗中回歸現實,睜開雙眼,映入謝寧眼中的,是那張熟悉的美麗麵龐。
“啊……”
悅耳的音色傳進耳中,淡淡的幽香,由嬌嫩的肌膚中散,帶給感官上的別樣刺激,修複著謝寧中途截斷的腦回路。
“啊!秦無霖!我……我現在是……”
借助微薄的月光,謝寧認出了這張麵孔主人的身份,本來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像是由靈蓋澆灌一盆冷水般,渾身猛地打了一個機靈,整個人由原本躺著的姿勢坐了起來。
即使大腦基本已經清醒,陣陣針紮般的刺痛,依舊在謝寧腦海深處不時作。
單手捂住額頭,像是要通過激痛遏製頭疼般,尖銳的獸爪前端沒入皮膚,滲出絲絲血珠。
處於腦海中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屍神教‘右眼’器司——圖穆勒,動能力指揮傀儡人體,令他們自行摳出眼球,全身融化進血水中的血腥景象。
在將所見到的一切,於八年前自己故鄉的慘景重疊後,衣著青色長裙的少女隱約浮現,像是露出微笑般緩緩回身,展示著那雙血洞眼眸。
之後,自己的意識就進入斷層之中,完全模糊,唯一映現於腦海中的,就是一片完全血紅色的地。
眼光微掃,現在的自己,正以坐姿呆在一席床褥上,房間四周裝飾頗為華麗,像是招待貴賓的客房。
房間內部並沒有任何人造光束,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一邊的窗子透射進來,周圍除了站在一旁,以審視目光打量自己的秦無霖外,便再沒有他人存在了。
“秦無霖?過很多次了,要叫我主人!麵包頭你子的戰奴環還沒取下來呢,別以為裝模作樣地襲擊大審判官後,得到了大人的特例寬恕,自己的地位就能一下提升了。你要是惹我不高興,我可是會隨時起爆的。”
“什麼?襲擊大審判官!我?”
緊扣門麵的異手一鬆,謝寧的臉上寫滿驚愕神色。
腰肢一個周轉,墜於豐臀的馬尾輕拂謝寧麵龐,帶來一陣沁人的絲香氣。
將全身像是拋擲般甩出,秦無霖遠離謝寧坐著的床鋪後,坐進了柔軟得——足以陷進全部腰身的沙。
由鏤空花紋裝點的筒襪,包裹在秦無霖上下搭在一起的**上,顯示出不失青春活力的成熟韻味。
十指交叉,搭於胸前,秦無霖以一副隨意的語氣道:“沒錯,就是你襲擊了大審判官,還有我的父親玄械王。難道你都忘記了麼?”
用利爪重重戳擊了一下太陽穴,即使大腦因為由側旁傳來的激痛,思路略微清晰了一些,謝寧卻依舊回憶不起自己做過什麼。
“我的記憶,到了襲擊屍神教器司那裏就中途截斷了。對於秦無霖……主人你的事情,我真的是完全沒有映像。不過我隱約記得,當時我被什麼人給拉住,沒能騰出手來解決他……對了!那個屍神教的器司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