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你可以答應我,無論出了什麼事,你都可以不離開?”他的不安,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這些天來,幾乎成為他的夢魘。

他不清楚,自己這樣的人,是否就能得到上蒼眷顧,跟心愛的女人,有一個完滿的結局。

但,他突然也想要奢望一回。

他也有承受不住的事,他也有如果她不篤定回應就無法確定的事。

“我答應你,這樣總行了吧。”

琥珀挽唇一笑,粉唇輕啟,他眼底的熱切,一瞬晃了她的眼眸。

她低下頭,玩弄他腰際的腰佩,那是她見過的紫灰色玉石點綴藍紫色綢布編製而成的佩飾,上麵的圖騰,代表他不同凡響的身份和地位。在大贏王朝,能夠斷定一個人身份的,有很多種信物,腰佩,也是其中之一。

“明日我還有事要忙,興許沒辦法陪著你。”眼看著她如此自如,逸喉的聲音異常沙啞,他旋身便要離開她。

她卻猝然緊緊抓牢了他的手臂,第一次,他感覺到她的呼吸,感覺到她的吐納氣息因他的介入而顯得淩亂。

“我隻要你今夜陪著我——”她有絲茫然,也有些惶恐,隻能無助地見到瞳仁間的南烈羲越來越大——

再這樣靠近,他的唇,就要碰著了她的……

“我並未將名分看的那麼重,但希望你對我的心,是毫不摻假,我隻想要孤單的時候你能在我身邊,隻想要何時我當真失去一切,你也可以挽留我。無論將來你要做什麼,我都不再阻攔,我要的你會千方百計替我得到,你要的我也會親眼看著你去取得,原本就該是那麼公平的事。”

即使,他要奪取大贏王朝的江山社稷。

如果,那就是他一直未曾實現的抱負。

說完這一番話,她主動踮起腳尖,覆上他的薄唇,一個吻,將彼此對對方的渴望,全部燃燒成火。

窗外偶爾飄來的細小雨絲,又如何熄滅這一場大火?

他們的心,都孤單落寞太久太久。

她嬌笑著抽離出那個吻,偏偏他不這麼好打發,雙手鉗製在她的身子上,他為了她的傷忍耐了一段時日,如今男人對女人的愛意,隻想要抒發徹底。

“你想學縱火罪犯,在我身上放了火就跑?”他黑眸一沉,閃耀著熾烈光芒,重新把她按回桌邊。“想得美。”

他的手掌,無聲無息探入她美麗的藍色華服之內,隻是層層疊疊的冬衣,實在耗費他不少力氣,不過這身衣裳她穿的實在好看,他不想將它毀於一旦,變成一堆碎布。

隻是褪到中衣罷了,他的指腹遊離在柔軟綢布上,想要探索到那細膩白皙的雪肌,也讓琥珀的肌膚上,燃燒出細小的火花。她一抬眼,她看見南烈羲被欲望煎熬著的表情,似乎比被火燒還要難受。

她垂著長長睫毛,纖纖素手解開他黑色的腰帶和腰飾,將夫頰貼在他的胸口,這一個細微的動作,簡直已經讓男兒的心腸,都要化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