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身上好痛!暈!頭好暈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掂一掂的?難道自己到了船上?
王奕輝**了好一會兒終於勉強睜開了沉重的眼皮,隻不過眼前一片模糊,什麼東西都看不清。兩三分鍾後視線才恢複了一些,就見自己麵前橫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棍子。
這不對啊!自己怎麼會麵對著一根棍子?而且棍子後麵好像是天空?難道……王奕輝艱難地扭動脖子去看,下一刻整顆心都沉了下去: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這根棍子上,隻是不知道已經被綁了多久,四肢早就失去了感覺,所以剛開始時沒有反應過來。
王奕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連忙就掙紮起來。當然,隻是他想大力掙脫,但其實動作幅度非常小,因為他四肢都麻木了,隻有胸腹、脖子還有一些知覺,再加上他懸掛在棍子上想用力也不容易。不過他的掙紮也不是無用,慢慢地他的神智越來越清醒,恢複知覺的地方也越來越多。
“咦,田兄,這個人好像活過來了啊。”一個奇奇怪怪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會吧?”另一個聽起來憨厚的聲音叫道,“我們發現他時他身上的傷口那麼多、流了那麼多血,氣息薄弱至無,就這樣還能醒過來?就算大王也不行吧?”
“是很奇怪、很詭異,但他確實就發生了,不信你回頭看看。”
“好,我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醒來了?我們正好也休息一會兒。”
憨厚的聲音未說完王奕輝就覺得渾身一震,隨即“嘭”地一聲就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地麵並不是平整的道路,而是凹凸不平的山石,這一下砸在地上震得他渾身上下更加疼痛了,並且還有些頭昏眼花、神虛氣短。
“嘖嘖,果然是醒了,怎麼可能啊?”王奕輝頭昏眼花中就覺得麵前多了一個黑影,然後就聽一個聲音說道。
“我沒有騙你吧?”另一個聲音接著道。
“真是怪事啊。嘖嘖,我們怎麼處理他?還拿去紅溪洗刷嗎?”
“這個……不用了吧?反正他又沒死,不如拿回洞中日後再吃。”
“嗯,就這麼辦,我們……”
“啊!”這時王奕輝終於看清了麵前說話兩人的樣子不由得大聲尖叫起來,因為這兩個人隻是看起來像人,但卻長著非常像老鼠的頭部!身上穿的也是非常破爛的粗布衣,胳膊腿都露在外麵,腳上也沒有穿鞋子,裸露的皮膚都長滿了黃色的絨毛,雙手、雙腳也不像人而是更像某種動物。
“鬼叫什麼?”被打斷話的鼠妖不滿地瞪了王奕輝一眼。
王奕輝戰戰兢兢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人?”兩個鼠妖撇撇嘴,不屑地道,“我們怎麼會是人那種低賤的東西?我們是高貴的妖,人隻配做我們的食物。”
“你們是妖?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妖怪?你們一定是搞惡作劇、騙我的,快放開我!”王奕輝想當然地把兩人當成了是COSPLAY,努力地睜大眼睛去尋找兩人身上的破綻,但是無論怎麼看都不能發現一點造假的痕跡,心不由自主地就往無底深淵沉了下去,難道兩人說的都是真的?
兩個鼠妖撇撇嘴,對於王奕輝的話理都不理,直接對對方說:“好了,歇息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了。”說著各自扛起棍子的一頭。
王奕輝現在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又能有什麼辦法?隻能轉了話題套話:“喂!你們是怎麼把我抓來的?我記得……我記得我是在……啊!”王奕輝極力回想之前的事,哪知道剛一開始回想就覺得腦海中像是有一萬根鋼針在亂紮一樣、頭疼欲裂地慘叫起來。
“鬼叫什麼?你不能消停些嗎?”一個鼠妖不滿地道。
王奕輝疼得腦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回想,隨後頭疼就慢慢減輕了,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又能開口了,隻是說起話來有氣無力:“你們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就不叫了,否則我還會叫的。”
“你叫吧,這座山都是我們的地盤,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
“……”王奕輝腦中閃過一幅畫麵隨後不假思索地張口叫道,“破喉嚨!破喉嚨!破喉嚨!”
“……”兩個鼠妖有些無語,其中一個鼠妖無奈地道,“好了,好了,別叫了,我告訴你:其實你並不是我們抓來的,而是撿來的。今天我們來後山本是為了抓一些血食,沒想到剛到了後山半山腰就發現了趴在地上的你,當時你就是這幅渾身傷痕累累的樣子,已經沒了氣息,我們就當你已經死了,所以才要把你拿到紅溪洗刷幹淨、準備把你吃了。沒想到你竟然又醒過來了,既然如此就暫時不吃你了,先把你拿回洞中,留待日後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