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醒在大牢裏,久到自己發現自己和書白穿著囚服關在一起。摸摸身上的安魂石,還好,哥哥送的東西還在。而那安魂石仿佛像是知道雲寒惜在想什麼似的,發出了絲絲暖意。
“啊,公主,你醒了,來喝一點水,這裏就吃飯的時候送一點水,沒有多少,來,慢點喝。”一醒來就聽見書白關心的語氣,回來了,真好。
即使這是牢房,能和自己熟悉的人在一起真好。
“啊”太久沒有開口的嘴唇像是被蠟封住一樣,難以撕扯開來。
“咳咳咳”太久沒有收到空氣對喉嚨的刺激,幹燥得連喝水都像是吃刀片一般疼痛。
“書白,哥哥和小圓子呢?”剛恢複了基本說話的能力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了家人的跡象。
“我也不知道,但是皇上那裏有小圓子照顧,你不要太擔心。”真是沒用啊,還要自己的小丫鬟來料理自己所犯的錯。
“書白,不管以後給我們定下的罪過是什麼,我都會保護你的。”
“公主別這樣,要不是你以前在嬤嬤手下救出我,我現在還不知道被葬在哪個亂葬崗了。我和小圓子都覺得能給你當奴才是我們修來的福氣,即使是死,我們能陪著公主一起死更是我們的榮耀。”書白這小丫頭又開始紅眼圈了。
“別這麼說,讓你們跟著我時我就說過‘有我雲寒惜一口吃的就一定餓不死你們,讓你們好好跟著我混,以後一起有肉吃。’這句話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我一定會保護你們到最後的。”大言不慚,自己現在都是一個泥菩薩過河。“嗯,公主一定會有辦法的,你這麼鬼靈精怪,不,是聰明伶俐。”“你啊。”雲寒惜一手摟著書白一手抱著自己曲起的腿盤算著他們迷茫的未來。而旁邊的書白大概是因為在寒惜昏迷時一直照看著的原因,現在已經睡著了。還真是沒有危機意識,還是因為隻要有公主在就感到安心?
“聖旨到,賤籍雲寒惜,書白聽旨。即今日起,原雲國公主雲寒惜淪為賤籍和賤籍書白一起,即刻起發配邊疆,充為軍妓。”尖細的太監嗓如鋒利的尖刀射入了大牢的殘垣斷瓦中,填充著那的空缺使得整個牢房裏一直回蕩著他的聲響,不能散去。
“啊,怎麼可以,公主怎麼可以?”剛剛清醒的書白一醒來就聽見這樣的消息還沉浸在震驚中。
雲寒惜早就在覓雲那裏聽見了這樣的結果,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害得書白也和她一樣,若是她一個人那便以死保名節就行了,可書白怎麼辦?
“那我皇兄呢?”知道哥哥不能幸免於難,寒惜忙問道。
“他嘛,誰知道?說不定是自宮,淪為男妓呢?想想一國天子淪為男妓,還真是讓人興奮呢!嗬嗬嗬”慢慢遠去的笑聲,嘲笑著亡國奴的悲哀。哥哥,那個體恤愛民的帝王怎麼可以被如此羞辱。
“那個,公公你看,這規則也已經下了,反正也是淪為軍妓,而且也是明天啟程,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嘿嘿嘿…”那個一直盯著雲寒惜雙眼放光,滿臉橫肉,說起話來唾沫橫飛的囚犯統領提出這樣無恥的要求,任誰都知道是想說些什麼。
“這個嘛,上頭隻是說了,不要讓人死了就行,其他的我概不知道。”邊說,邊斜眼瞟著寒惜,冷笑一聲‘哼’轉身離去,剩下的隻是一眾看守的送行討好聲和書白握著木欄越來越緊的手指。
而寒惜早就站在了牢房的最裏麵,準備在他們衝進來的瞬間撞牆自盡。
隻是可惜了書白,自己並不能保護她,可惜她跟錯了主子。
公公一走,那些看守便圍上了牢房,哼著歌拿出了鑰匙慢慢轉動著鎖頭。
“書白快過來。”寒惜急切地喊著。
“公主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寒惜難以置信的看著書白,那個膽小怯弱的書白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啪嗒”門鎖被打開了。
“急什麼,一個都跑不了。我可是好久沒沾過葷腥了,更別說還是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大美人,嗬嗬嗬,快過來,讓我好好疼你。”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寒惜的方向不停移動。
“不準過去,你不準碰公主。”此時的書白一把拉住看守的衣袖。
“那好啊,那就你先來。”看守被拉住難以使上力氣,便一把拉住書白的頭發將她按倒在木欄上撕扯著書白的囚服。
“撕——拉——”本就質量低下的囚服被輕易地撕成了布條,眼看書白的胴體就要暴露在眼前了,寒惜趕緊跑上前去扯看守的袖子。
“公主快逃。”又羞又噪的書白大喊著。門口守著準備等老大好了可以分一杯羹的守衛聽見了動靜準備進來看看,突然眼前一黑,就這樣昏了過去。
“書白,書白,你放開她。”雲寒惜此時最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逃掉武藝課,明明雲國就是尚武的國家,要不是自己和哥哥不用功習武,也不會這麼快就被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