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唐元自言自語出這話之時,門外已有小廝來報說唐謹差不多要到家門了,聽到唐謹回來,唐元及安氏心裏卻是驀然一陣放鬆,第一想到就是,回來就好!
聽到唐謹回,唐小寶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他倒要看看唐謹要如何應對眼前局麵。
既然全部人也都知道了唐謹回來,是以一時間唐元也沒讓他們散去,雖然聽到他回來,他挺高興,但他做錯事仍是要處罰的,當然,還是聽聽他的理由再說吧!
而安氏一聽她的寶貝兒子回來,哪還坐的住,不過一會匆匆的便往著門外迎了出去,對於搶兒子東西的唐小寶她能狠,但對於親生兒子的唐謹,她的心裏是要多柔軟便有多柔軟。
一匹極快的馬匹在街道上穿梭著,本來像這般快速的行駛就已是引人側目的了,然而當中人看清馬背上俊俏不凡的人影更是暗自讚歎一聲,對於這般俊逸不凡的男子,他們可是極少看見的,更莫說眼前之人俊美的容貌是極遭人妒忌的那一種了。
那一襲白衣,修長的身短,臉上堅毅的表情,無一不透露出此人的涵養極好,他便是唐謹,而現在他的旁邊卻是並沒見到一向跟著他的阿左及阿右,阿左及阿右則是了早讓他打發回家報告了。
唐謹臉上的表情並看不出什麼,然而他的內心裏卻很是震驚的,他不過是離開了一天而已,怎麼就發生這種事了,於荷葉酒莊的酒有毒?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吧!但顯然來報的人並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當他聽到家裏來人報的這個消息後,隻是看了一眼,仍在裏麵躺著還生死未卜的釋晴兒,立刻做出了決定,他要即刻回府,再者釋晴兒有他看著,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大事了,是以在做出決定後,便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這一路上他想的最多的便是這投毒的人,這人會是誰?
思來想去,他所想的人當中卻是唯有春風酒樓的人,隻是現在到底是何情況他也是不知,還須回去了解一番才行。
然而偶爾間他的腦子時不時亦會浮現韓振與於荷葉一起的場景,其實在韓振與著於荷葉離去不久,他便知道了,隻是在那樣的情景下,卻是並無話要說,畢竟於荷葉是因為他才會被釋晴兒打,而且他此他亦看不明韓振與於荷葉之間的關係,在如此的情況下,他應該做的便是旁觀了。
至於於盈酒莊的酒有毒的事,唐謹知道,看現在韓振對於荷葉的態度,想來也是不會選擇旁觀的,如果真是於盈酒莊裏的人放的毒,相信韓振仍會秉公辦理的,畢竟兩條人命也不是事小。
不過,現在事實到底是如何,還有待勘察啊!思及此,唐謹的表情更顯若有所思,想來父親應該也知道這麼一回事了吧!已然回來的唐小寶又怎麼會錯過這麼一幕呢!
然有一事他所不知的是,他人才方方離開青月鎮,而釋晴兒便醒了過來,慢慢張開眼的釋晴兒,開始眼睛還是很熱切的四處搜尋了一遍,當真沒看到唐謹的身影時,卻仍是帶著些許的期望看著林,希望他會給她一個好的答案。
本來林是很高興看到釋晴兒醒來的,因為這便代表著釋晴兒已然是度過了危險期,然而當他看到那樣的釋晴兒時,原本高興的他,霎時像是有盆水往著他兜頭倒了下去,最後他仍是狠了狠道:“他走了。”
雖然他明知唐謹會離去,是因為酒樓出了大事,然而此時不正是要小姐斷了念頭的大好機會,是以咬一咬牙仍是說了。
而釋晴兒聽到他這話一霎時心裏的那一丁點的期望也沒了,一時間整個有些呆愣起來。
看到如些的釋晴兒林真的很心痛,但既然話已說下,他便不準備收回,是以在對待釋晴兒的時候,也就越顯的溫柔。
然而此時的釋晴兒的心卻是有些空了,她知道有些事是再也不能挽回了,以前她還可故做刁蠻不知,甚至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唐謹對她也有這個意思,然而經過這次的事,她還能再騙自己嗎?
驀然的,她眼角處的這一滴淚隨著她的想法,無聲無息的滑落了下去,她知道從此的她與他會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而不再有任何的交集了,她對他已然是死了心了。
釋晴兒的心情唐謹是永遠也體會不到的了,當他邁出這個門的時候,有些事就已是無法改變的了,而這也正是造成日後他與釋晴兒兩人一起堅難的道路。
很快,唐謹的馬匹便到了唐府的門前,守門的家丁見狀,趕緊跑上前來牽過了唐謹的馬,而唐謹在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便快步的往著裏麵行了進去,他不過是剛進門而已,便看到他娘安氏已迎了出來。
安氏見到唐謹,臉上的溫柔笑意一下子便蔓延開來,與著先前對唐小寶的神情卻是有如天淵之別。
“娘!”唐謹喚了一聲,見到她旁邊站著的婦人,又笑了笑,“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