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這是何時的事?”
聽到大玉的話,於荷葉還沒說,倒是曾益的反應有著古怪。
於荷葉先前回來時就是因為聽到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才趕了回來的,想到有人喝了酒莊的酒中毒,她就一陣心驚肉跳,也不知為何,總是有種不詳的預感,此時聽大玉將此事說了出來,不由問道:“周管事呢,周管事對此事是如何看法?”
大玉原本焦爭的臉色聽到於荷葉這話整個人都愣了愣,“周管事他們沒跟著夫人您一起回來嗎?”
“什麼?”於荷葉聽到大玉的話有些莫名其妙,這與周管事有何關係?
而一旁的曾益聽到大玉這話卻是了然的,他現在反而對酒莊裏的酒有毒一事頗感詫異,若說是送的言信酒樓裏的那壇子酒,他敢以著人頭保證,這毒絕不是於盈酒莊裏的人下的,因為不巧的很,其餘的酒他一般都是僅觀察一下便軒了,然而就那一壇他卻是從頭參加至尾的,那壇酒根本就不可能出任何的問題才是。
可是,現在那壇酒卻喝死了人?
大玉瞪大眼睛看著於荷葉,心裏有些不安,“周管事一幹人全都去了飛揚山莊啊!”大玉說到這隨即就是一怔,她驀然想起,周管事他們並未進得裏麵,而是在外麵。
“你說什麼?他們何時去的、”於荷葉臉色微變,她當時並未在飛揚山莊見到他們啊,難道是他們後來去的。
“夫人剛去,酒莊裏的人就全部都去了。”大玉說到這,聲音有些低,她很感動周管事及其它等人與著夫人非親非故,竟然能做出如此的決定,要知道,換成其它的人,還未必會有此好心。
“這是怎麼回事,你趕緊將事情從頭至尾說一遍,還有小玉人呢?”於荷葉想了想問道,小玉是她的貼身女婢,當日她是叫的小玉將盈盈帶回的,然而現在大玉都出現在這裏,那麼小玉呢?這幾日宅子裏肯定亂透了,不用侍侯她的小玉定然會跟大玉一起才對。
這雖然是她的猜測,然而在如此情景下,她不得做此聯想。
“小玉與著周管事一起都在飛揚山莊外麵等夫人……”大玉說到這的時候,臉色一陣蒼白,“他們不會有事吧?”
在外麵等?於荷葉正想說她並未看到他們時,又想起,她出來的時候還正昏迷著,如此情況下又哪能看到有人。
“大玉,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將事情說一遍。”
“是。”大玉點了點頭,又將事情從至尾的說了一遍,不外乎俱是大家一致通過去飛揚山莊準備救於荷葉的事,及當時去到之後又如何。
大玉說的很簡短也很明僚,而於荷葉在聽到大玉這些話的時候,卻是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自重生以來,她就已經是不相信任何的人了,她的心也隨著那兩次的傷害變的淡然,然而此時聽到大玉的話時,那一瞬間,她仍是被狠狠的感動了。
看到大玉的眼眶有些紅,她不由出聲安慰,“不用擔心,他們會沒事的。”
她會如此說,大概是因為韓振出現在那的原因,她潛意識裏卻是對韓振投以了相信兩字。
“真的嗎?”大玉聽到於荷葉的話微抬起頭來,聲音有著哽咽,現在的她可是隻有小玉一個親人了,她的父母親自從上次她將她與小玉兩人全部的積蓄五十兩銀子交予了他們後,便沒再出現過了,對於父母如此的行徑,她並不怨什麼,她隻怪自己沒有能力給予父母更好。
但若是小玉也出了問題的話,她要怎麼向自己交待,怎麼向父母交待?
“嗯,小玉他們一定會沒事的。”於荷葉點了點頭。
大玉見於荷葉如此駕定,一向極為相信佩服於荷葉的大玉便也放下心來,隻要是夫人說的,她都無條件相信。
兩人默默走了一小段路,而曾益則是跟在後頭,方才他見她們主仆聊的甚是投入,此時停下,他便立刻問道:“大玉姑娘,你方才說的酒裏麵有毒是怎麼回事?”
於荷葉聽到曾益的話,猛然想起這個重要的話題,剛才卻是一時忘了。
不過,她低下頭來看了看盈盈,卻是不知何時,她已然是趴在了她的肩上睡著了,眼裏的溫柔一閃而逝。
“我先帶盈盈去睡覺,稍等一下再說吧!”於荷葉看著曾益,隨即便快步將盈盈抱進了她的廂房裏。
然而她才剛一離手,盈盈卻是睜開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小手也糾住了她的衣服,“娘,不要走,盈盈怕。”
聽到女兒如此脆弱的話,於荷葉心裏一陣揪疼,又緊了緊雙手,順著盈盈的背,“娘不走,娘不走!”
盈盈聽到她這樣說,這才又閉起了眼睛,隻是小手卻仍是扯著於荷葉的衣服,隻要於荷葉稍微一動,她的手就抓的更緊,於荷葉試了幾次都是如此,最後隻得作罷。
而站於外頭等了一會的曾益兩人未見於荷葉出來,曾益思及方才盈盈的態度,逐想到,怕是盈盈離不開於荷葉了,隻得對大玉道:“大玉姑娘,你先將此事與我說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