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小小的心裏麵就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抓住他偷東西的事實,之前或許是他好運也或許是其它,居然每次都讓他成功逃脫了,而這次就在他以為他就要被人活生生打死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天籟之音。
“住手!”
他驚喜的抬起頭看了過去,在看到一個與他差不多一般大的男孩時不由一怔,那是一個穿著很好,身邊還跟了好幾個仆人的男孩。隨即多年流浪的感覺告訴他,他隻攀住他,他以後的一生便有保障了。
想著,他便撲的一聲跪在了這位與他差不多的男孩麵前,“求您救救我,求您了!”
他能察覺到那位小公子在他跪下時,眉頭皺了皺,不過,若是能求的他的幫助,相信以後的他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是以,他堅持著給他磕頭,直到頭破,流出了殷紅的血,他都沒有停止。
“若是你想跟著我的話,那麼最好停下你現在的動作!”
就在他以為他沒有希望的時候,這句話再次飄進了他的耳裏,他當時就發誓,他會感激他一生的,然而,沒有多久,這一份感激卻成了他痛苦的源頭。
他本以為是跟在這位小公子的身邊的,誰曾想,他竟然將他送給了一位小女孩,一位才出生不過幾個月的小女孩,並賜與他一個新的名字,林。
如果,如果隻是這樣便算了,然而隨著小女孩的長大,他慢慢的發覺自己變了,他變的不能忍受小女孩嘴裏隻有她的謹表哥,而她的這個謹表哥卻是他的救命恩人。然而他隻是一個下人,他如何能配的上小姐,自卑的他隻好將慢慢滋生的愛意潛藏心底,將一切都埋進心底最深處。
可是,現在小姐卻因為他而受了傷,甚至是差不多要死了,他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是的,當初救了他的那位小公子便是唐謹,是唐謹給了他一生,然而也正因為這一份恩情,卻是令他永遠也無法跨越他與小姐之間的那一條鴻溝。
這一瞥裏麵含了多少的複雜便有他多少的情緒,垂下眼簾,林直接從唐謹的麵前穿了過去,看來,他並沒記得自己是誰。
林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嘲諷的笑,不管是什麼,此時或許也該是劃下句點的時候了。
看著那個背影隱沒在轉角處,唐謹模糊的記憶終是沒能想起什麼,他的心態或許會因著釋晴兒這一次的事件有所改變吧!
青月鎮其實還是個蠻不錯的小鎮,隻是地處偏僻,大多的人及物都顯一般,而沒有城裏麵的那般繁華。
小月順著方才來時的路,飛快的向著周管事他們所在地方而去,一路上因著過於焦急,卻是摔了不知多少跤了。
才剛剛到得門口而已,顧不得喘口氣,便大叫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夫人受傷了。”
還在裏麵的人聞言大吃一驚,紛紛圍住了小玉,看她喘的厲害,又忙不迭地給她遞了水過來。
“怎麼回事?”周管事問道。
“夫人,夫人……”小玉說不及,眼淚又是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掌櫃怎麼了?”周管事見她如此,又聯想到她剛才進門時所聽到的隻言片語,不由臉色一變,“掌櫃她如何了?”
“是啊,到底掌櫃她怎麼了,你倒是說啊!”其它人見狀,不由也催了起來。
“我看到夫人她受傷了,被唐公子帶走了!”小玉見他們也一臉焦急的樣,不由將剛才看到的事說了一遍。
其它人一聽,一時之間都呆愣住了,怎麼會這樣?這不是才沒多長時間的事嗎?怎麼一下子就受傷了?
周管事終究比他們年輕的要少一點浮躁,又詳細問道:“你可看清了是掌櫃?還有,唐公子怎地也在雲揚山莊?”難道他是去救掌櫃的?隻是,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後麵這兩個猜測,周管事卻沒問出來,畢竟與此事毫無關係的唐公子會出現在雲揚山莊,此事並不符合原則。
小玉聽到周管事所問的話,卻是一愣,好一會後才呐呐的道:“小玉並沒看清那是不是夫人……隻是那不是夫人又會是誰?”
是啊,那不是夫人又會是誰?總不可能夫人一個人前去沒受傷,反而讓那莊子裏麵的不知名人氏給受了傷吧?
這麼一想,眾人的心又提了起來,“不如,我們安排個人去莊子打聽一下吧!既然莊子裏有人受了傷,此事應能比較容易打聽。”周管事有些不確定的道,畢竟,像這種私事,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肯告訴你的,然而此時除了這種辦法,可有其它?
或許有,但此時的他們卻也隻能想到這些了。
這次仍是小玉前去,畢竟這裏隻剩下小玉一個姑娘家,按道理,怎麼說都是小姑娘前去,比較好問事。
而離了醫館的韓振於荷葉兩人,卻是坐著馬車直接抄小路進了都江城,在途中兩人均是無話,直到馬車突然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