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奶奶報告完,行兒走下樓來,回自己的房間。
進門後往大床上一躺,舒服得眯起眼睛翻了幾個身,“啊,還是自己的家好呀。”
行兒轉著頭四處打量,右邊窗台上擺著張桃木小幾,上麵那桃花圖案的日式小茶杯還是擺成她走的時候的模樣,桃木幾正上方掛著一隻紅色瓜形燈籠;床對麵砌了個壁爐,壁爐上放著一支銀製燭台,上麵的牆上隨意的掛著幾幅不知道是印象派還是超現實主義派的畫,這是行兒自己的“拙作”,壁爐並不為了生火,實際上裏麵堆滿的是新采的玫瑰花;床右邊是一張別致的梳妝台,雕刻著花朵圖案的白木圈成的圓圓的鏡子鑲在牆上,下麵是用同樣的白木拚成的十字形狀。十字的一橫向外延伸,成為一張台子,上麵胡亂擺放著各式瓶罐。遠處望去是一個非常美麗的金星符號;躺在床上抬眼看,就能看見天花板上的壁畫,當然這又是出自行兒自己的手筆。線條和用色還顯幼稚,但那份氣質和感覺卻把握得十分獨到。這是當時小小的人站在梯子上,仰著脖子,一筆筆認真的勾勒描畫出來的,畫的是桑德羅?波提切利的《春》。
行兒看著那畫眯著眼笑,又翻了幾個身,埋在被子裏像貓一樣的用臉左右蹭蹭,“嗯,真舒服啊。”總覺得家裏的氧氣也比外頭的多一倍呢。抱著被子睡著了。
“咚、咚”兩聲敲門聲,行兒迷糊的睜眼,該死的,誰這時來吵我。纖兒、倚兒已經進來了。倚兒坐到了她床邊,纖兒則拉過書桌旁的椅子坐到行兒正對麵,行兒轉頭埋進枕頭裏,不理。
纖兒道:“這可該醒了,回來了也不先來跟我打個照麵。”
行兒裝死,繼續不理。纖給了倚一個眼色,倚兒起身就往行兒身上爬,伸出手探到被子裏去捏她的鼻子,另一隻手又放到她腰上去撓。行兒扭動著躲避,果然沒多久就撐不住了,翻身起來試圖去壓倚兒,兩個打鬧到一處。
纖兒也撐不住笑了,“你們兩個好了。行兒起來,給我們說說,我們可真一年不見了。”
倚兒回身坐好,行兒也撓撓頭坐了起來,笑道:“可不是,想死你們了,可憐我一個在外麵受苦。”又問道:“二姐呢?”
纖兒說:“落兒還在任務中,不過大概這幾天也能回來。你為什麼這次花了整整一年?”
“還不是你們情報不詳盡,那個斯墨雖是大當家,可是毒品生意實際卻是他表弟藤原涼太在管著,害得我又要分出個身子去和藤原涼太周旋。”行兒一麵說著,一麵偷偷捏了倚兒一把。
倚兒一麵躲著,一麵又驚道:“什麼,黑夜瞳也是你?”
行兒安靜下來,往床頭靠了靠,點頭道:“是呀。”
“那個藤原是藤原家的藤原嗎?”纖兒皺眉。
行兒答道:“可不是。”
纖兒“噌”的起身,“你也太鬧得不像了,居然在認識的人麵前演起皮影戲,如果有個萬一我看你怎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