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有,羅家貼出的告示又有人揭了。”
“揭了有什麼用,你又不是不知道羅家都張貼了十五年了,聽說前一陣子張太醫都去看過了,說是沒得救啊。”
羅家,大夏帝國數一數二的商業世家,金銀財寶無數,要說這唯一的憾事就是羅家現任家主的長子在出生的時候得了一種怪病,十五年來羅家憑借的雄厚的財力尋訪無數,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得了這奇怪的病。
“斐兒今天的狀況怎麼樣?”大廳上座的一個中年男子淡淡的道,聲音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少爺自從前天晚上犯病到現在滴米未進,我剛從後院過來,丫鬟說現在少爺好多了,還請老爺不要擔心。”中年男子下首的一個老者恭敬的回答。
“恩,金器作坊那邊的情況呢?”
“目前進展還算順利,前幾天有少爺在那邊照看著,進展的很快,可是這幾天因為少爺的病工期又拖慢了下來,老爺說句實話趕在皇後娘娘的壽辰把這件金器做出來我還真是擔心啊。”老者的臉上有一絲的擔心。
“慢慢來吧,我羅家隻有斐兒能用鏤空雕刻之法,希望他的身體好轉啊。”
中年男子,便是羅家的現任家主羅烈。
羅家後宅一所花園內,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坐在水池旁,孱弱的身體好似得了一場大病,望著天上的星星默默的坐著,此刻的他在外人看來好像一陣清風就能將其吹走一般。
“少爺,該吃藥了。”
“好,放在這裏你下去吧,我還想獨自呆會。”
“可是外麵的天氣涼,少爺小心著涼啊。”一旁的丫鬟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藥碗。
“哥哥,今天是不是不乖,又不肯吃藥了,我可是帶了糖來看你的。”
丫鬟剛走,從還原外跑進來一個小丫頭,生的晶瑩剔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晴,來到少年的身前,將手上的糖向男童手裏遞來。
“還是雪櫻對哥哥好啊,哥哥馬上就吃藥。”
少年說完,將桌子上的藥碗拿起,一飲而盡。皺了皺眉頭,看的出藥是非常的難喝。
“哥哥真乖,我去告訴父親。”
小女孩見少年將碗裏麵的藥喝完,開心的跑開了。
“真是個小機靈鬼。”男童心裏想,“哎,自己的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到月圓之夜就鑽心的疼,父親找了無數的名醫,那些人都說沒有辦法,雖然父親嘴上不說,但是看的出還是對自己很關心的。”
握著手中那塊似血的玉石,少年知道自己明天必須要去作坊了,再過半個月就是皇後娘娘的誕辰,也是大夏國一年一度的打春節,如果朝廷定製的金器不能按時交工的話,對羅家來說也許是一場大災難。
“母親,這次我一定會讓羅家度過難關的。”看著手中的玉石,羅斐暗暗的想。
第二天一早,羅斐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仆從早已經在房外靜候,兩人匆匆的來到了位於帝都東區的琉璃坊。
琉璃坊是百年老號,羅家的基業就是從這個曾經的小作坊開始,如今的琉璃坊隻接受特別的訂單,為那些帝國的達官貴人製作金器。每年定製的金器不計其數,羅家憑借著金器的做工優良,工藝的千變萬化而傲視全帝國。
沒想到的是今年聖旨下,要羅家為皇後的誕辰打造一套禮用金器,按理說羅家應該因為得到這麼一個出頭的機會興奮不已,但是聖旨的要求卻是用早已經失傳的鏤空雕刻之法。
本來羅家隻有羅斐的母親會,雖然羅斐從母親那裏學到了這門失傳的手藝,但是對於體弱多病的他來說無非是一種非常繁重的任務。
“已經完成了一半,可是這一半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加上我之前耽誤的三天,恐怕在打春節之前怕是完不成了。”一邊想著,羅斐來到了位於琉璃坊最裏麵的一個密室裏,龐大的工作台上已經有二十五件完工的金器。
拿起工作台上的製器工具,投入到了工作當中,製器這門手藝非膽大心細的人而不能,製作金器的時候需要有很大的毅力和魄力,因為一件金器從選擇材料到製作工藝上都需要一氣嗬成。
當羅斐再次抬頭看向窗外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看著成功完場的三件金器羅斐的臉上有了笑容。
“按照這樣的速度,打春節之前這套金器應該能夠完成,還好不會耽誤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