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許多事,就算記憶再深刻,也抵不過時間的糾纏.
第二天,修煉開始.
"跡部君,"不二想了想後說道,"靈力就是一種精神力量,要通過結印,術式,法器等等才能釋放出來."看著跡部有些疑惑的臉,不二溫和地說:"其實說起來是很難理解,不如我們邊做邊看吧."
"本大爺聽你的,不過你說,本大爺該怎麼做?"跡部邊說變揮舞了幾下手上的桃木劍.
"跡部君,暫時還用不到那個呢."不二雙手結印,周身散發出湖藍色的光芒,"跡部君,我想你一定還無法看清楚靈力吧?所以,今天的訓練便是我來攻擊,你隻需看清楚然後閃開就好了."右手夾符紙,手腕一抖,"呐,我來了."
"本大爺準備好了,你放馬過來吧!"
輕嘯一聲"呔~"一道光芒從指間激射出來.
冷靜,定心,壓低重心,以足尖為軸...跡部靈巧的閃避著一道又一道異芒.偶有擦傷,也隻是用手一抹,嘴上重複著"不礙事,繼續!!!"
同一片土地的另一個地方,另一場修煉也開始了.
"嗯,手塚君請吧."見對方毫無反應,又痞氣的加了一句:"手下留情喲!"
手塚神色一冷,瞳孔收縮,雙手飛速結印,一道光芒從身後祭起,反手憑空一抓,光芒如長鯨吸水一般溶入劍身,一把古拙的木劍被手塚我在手中.
"你不必多說了,開始吧."
忍足從背上解下村正,握住刀柄.絲毫不華麗,甚至連靈氣也感覺不到半分.刀鞘烏黑,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被它吸收了一般.並沒有拔刀,隻是反手把刀往胸前一橫.
"來吧."
下一瞬,兩道身影蹬地而起,幾經分和,不時有勁風異光,仿佛天地為之動搖.
忍足眯起眼睛,看著麵前席卷而來的攻勢,明明是熟悉的一招一勢,卻又幻化出不同的變化,於無形中暗藏殺機.
手塚幻象
苦笑,現在的自己,不過隻能勉強避過而已,又談什麼反擊呢?這樣的自己,這樣虛弱的自己,真是慘不忍睹.又談何保護小景?太可笑...
耳畔響起昨晚不二冰冷的聲音...原來忍足君也有今天呢...不二淡漠的微笑卻掩蓋不了眼中的嘲諷.
"可惡",忍足低咒道.不知是在責怪不二,手塚,還是如此不濟的自己.
"錚~"格擋住了擊向側肋死角的一劍,握緊村正,轉身向手塚的一個空擋劈去.
"啪!"臉頰被什麼擊中.
手塚負手持劍冷漠的說道"防護做的不好,而且,你分心了."
忍足受教般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村正,為什麼不出鞘?"
"村正出鞘必噬血.這個你應該明白,我不想在讓那種事情再發生了."
"裕太的死,不要說周助,就算是我,現在也無法完全原諒你."手塚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離了本體,靈力不足以前的五分之一,能與我打成這樣,你的能力已在我之上了.""謝謝誇獎."單手握住村正,另一隻手結印.食指和中指間扣著一張符紙"手塚君,那我要反擊了喲!"靈力蒸騰,似狼似虎,閃身至前.
"破!"手塚叱道.緩緩劈下,忍足的靈氣像兩邊散去.忍足也毫不在意,嗬道:"收!"靈氣收入村正中,雖我剛才浩大的場麵,攻勢卻越發的淩厲起來
忍足完全不記得是怎麼回到了炎一家中,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天早已黑了,床頭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什麼都看不太真切,隱約看到跡部坐在床邊.橘色的燈光把跡部的臉勾勒的更加俊美.跡部好像也陷入淺眠,呼吸平穩,胸口的微微的起浮著.一天的高強度修煉,這個靈活強壯的男人也一定很辛苦吧?忍足想伸手攬過跡部,但微微一動,便感覺到全身酸痛,呻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