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坯房裏,唐雨茗無語的看著頭頂的茅草屋頂,好吧,她承認她是好奇心重了些,閑的沒事跑去研究那該死的頂級毒藥,結果把自己搞到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了。可是,來就來吧,幹嘛把她弄成個十歲的女娃娃,什麼做不了,還得給人撒嬌賣萌,難道是上天在懲罰她每日研究毒術,不曾積德行善?
“吱……呀……”木門被推開,一名大約三十歲上下的美貌婦人推門進來,手裏還端著一個木碗。雨茗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穿越來到這個地方,她成了唐家的女兒,名字倒是跟從前一樣,也叫唐雨茗,她穿過來的時候,這個唐雨茗正巧得了風寒,死去了,換了她過來。
美貌婦人正是唐雨茗的母親殷氏,據說原本出自名門,隻是當年正是亂世,殷氏跟著家人逃難到了杏花村,遭到土匪劫殺,是雨茗的父親救了殷氏一家。殷氏的父親是一名儒士,講究知恩圖報,也是希望女兒能有個歸宿,就把殷氏留下給唐父做媳婦。到如今已經十幾年的時間,唐家也先後有了一子兩女三個孩子。
殷氏在床邊坐下,扶著雨茗坐起,拿勺子舀了黑乎乎的藥汁就要喂給雨茗。雨茗出自以毒術出名的唐家,從小跟各種藥材打交道,但是對於又黑又苦的湯藥一直喜歡不起來,一見到殷氏手裏的藥湯,一張精致的小臉立刻就揪成一團,可憐兮兮的看著殷氏。
殷氏歎了口氣,她也舍不得女兒受苦,但藥總是要喝的,便溫柔的哄著雨茗道:“茗兒乖,喝了藥病才能好。等明兒茗兒身子好了,娘給茗兒做好吃的,可好?”
雨茗聽著殷氏溫柔的勸慰,歎了口氣,接過殷氏手裏的木碗,把勺子拿開,端起木碗,屏著氣一口喝下那大半碗的苦藥,一張小臉皺成一團。殷氏連忙拿了水給雨茗喝,衝淡口中的藥味,才放雨茗睡下。
雨茗卻不肯,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已經有三天,雨茗一直都躺在床上,隻覺得身子都要躺僵了,便向殷氏道:“娘,茗兒身子已經好了,整日躺著身子都要僵了,茗兒想出去走走。”
殷氏微皺眉,想想倒也是,便道:“也好,走走對身體也有好處。娘跟你哥哥要上山砍柴,你就在院子裏走走,別走遠,你身子還虛著,叫小茜在家陪你,可好?”
雨茗點點頭,唐家三個孩子,雨茗排行第二,大哥唐雨涵,今年十三,在鎮上書院讀書,今日正好休息,等雨茗喝了藥,便要跟蘇氏一同上山砍柴,如今冬天將近,若沒有足夠的柴火,就要挨凍了。小妹雨茜,今年才五歲,自然不能算是家中的勞動力,就是雨茗本人也不過十歲,隻能算半個勞動力,如今正在生病,不添亂就不錯了。而唐家的頂梁柱,唐父唐乾則兩年前被征發當兵去了,這一去就是兩年,到現在也是杳無音信。
殷氏見雨茗答應了,給雨茗加了一件厚的衣裳,才牽著雨茗出門,叫雨茜陪著,才帶著雨涵上山去了。來到這個世界,雨茗還是第一次走出房門,看著自家房子,不由微微安慰,至少房子還不差,到了冬天也不至於透風。唐家的院子建在一座小山丘下麵,再往後便是層層疊疊的山巒,平日村民都是在山的外圍尋些野菜、打些柴火,若運氣好還能捉些野雞野兔一類的野味,但深山裏卻是不敢輕易涉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