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八捂著自己的胸口,汗水遍布全身,浸透了白色的襯衫,他虛弱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盤坐在塵八的對麵,閉著眼睛,懷裏還摟著一個女人。
“你知道女人剛生完孩子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雙眼,對塵八說道。
“呼呼……什麼?”塵八氣喘籲籲的問道男子。
“我說你現在這個模樣,就像女人剛生完孩子一樣,但卻比那還要狼狽,哈哈哈”。
男人嘲諷般的話語讓塵八再也無法忍受,他隨機拿起身邊的燭台,猛的砸向了男人。
但是令塵八沒想到的是,燭台並沒有按照塵八的意向砸在男人身上,而是在快接近他的時候,被瞬間彈開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明明這男人什麼都沒有做,但這燭台就這麼被彈開了,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建立在他的周圍。”
塵八驚恐的看著男人,他開始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先是那個黑盒子裏的東西致使自己昏迷,並抹去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而後又被人稀裏糊塗的帶到了這個鬼地方受到各種非人的虐待,再看看自己身邊圍著的一圈燭台和這個類似教堂的房間,房間的牆上還懸掛著一個白色的書的和紅色的劍相交的奇怪標誌,這個標誌塵八在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
因此塵八斷定這可能是某種邪教組織的地盤,剛才種種的一切古怪現象也可以解釋的了,而自己應該是某種儀式的必需品,換句話說就是祭品,塵八頓時又嚇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似乎察覺到了塵八的怪異舉動,便笑眯眯的說道:“嗬嗬,你乖乖坐好,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咦?話說理繪那家夥也應該出來了吧,怎麼進去了那麼長時間。”
男人話音剛落,塵八的左胸便飄出了一縷白煙,“這……這怎麼回事”塵八注意到自己胸前開始冒出白氣,透過襯衫緩緩的向外流出,塵八見狀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塵八的手剛貼近胸口,濃厚的白煙就又從指間漏出,根本擋不住。
“哎哎哎,不要用手擋住,這是理繪的魂魄,你在那樣捂住,她怕是真回不來了。”男人急忙揮手示意塵八。
塵八扒開了自己的衣服,想看看白煙的根源在哪裏,他這一扒開著實嚇了一跳,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大片紫顏色的詭異圖案,圖案裏麵還不時蹭蹭蹭的往外冒白煙。
“好醜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得趕快把它擦掉。”塵八的大拇指快速的在胸口摩擦著,可他就是把皮膚都搓紅了,這個紫顏色的標記還是絲毫不見掉色,“這個玩意怎麼像紋身一樣?還擦不掉。”。
女人的七竅將塵八胸口冒出的白煙全部吸入,鐵青的臉蛋漸漸變得紅潤了起來,她開始慢慢的恢複了神智。
“理繪,怎麼樣了?我以為你要死了呢,我連給你喪事準備的悼詞都想好了。”
待白煙全部吸入理繪的七竅,理繪才開始有了行動能力,剛想站起來,卻發現男人緊緊的摟著自己,她一把推開了男人,自己則巍巍顫顫的站了起來。
“左遷鬆藤!”理繪怒視著男人,她的眉頭因此向上緊竄著,在精致的臉上不乏顯出對男人的厭惡感。
“哎呀呀理繪,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你怎麼還嫌棄起我呢?”男人一臉無辜的對理繪說道。
“哼!鬆藤副隊長,請注意你的身份!”理繪還是一副厭惡的表情,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好了,沒心思和你閑扯了,先說這小子怎麼樣了,他身體裏的妖怪被你降服了嗎?”
“沒有。”
“沒有?那你在裏麵待了這麼久,還搞出這麼大動靜,到底都是在幹些什麼?”
塵八聽到二人的談話內容後,自己也清楚了其中的一些意思,大概就是黑盒子裏的東西十有八九是跑到了自己的身體裏了,而這兩個人把自己折騰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不僅如此,自己胸前還多了個這麼怪異也可以說非常恐怖的圖案,關鍵還擦不掉,這樣以後萬一被人看到會被當做黑社會的吧?
一想到這,塵八急忙準備問向理繪,但又想到理繪剛才對他的那種態度,為了避免尷尬,塵八幹脆向理繪旁邊的男人問道:“那個……大哥,我胸前的這個圖案還能擦掉嗎?”
“額……這個我也太不清楚哎,這是道賢氏專有的咒印,你得問問她”說著男人用手指了指身邊的理繪。
“擦不掉的,這個咒印會伴隨你到死。”
理繪這句話倒是說的幹脆利落,直接給塵八潑了盆冷水。
“啊?大姐算我求你了,你想想辦法幫我弄掉吧,身上有個這種醜東西,以後被人看到會被嘲笑死的”塵八略帶哭腔的向理繪哀求道。
“哼,這是你自找的,而且那個妖怪還存在於你體內,並沒有想出來的意思,出於對你自身安全的考慮,我才不得不將在你身上加持封印咒,你這小子還不識好歹,果然你們鄭平家的人都是一個德行!”
塵八用手不停的抓著後腦勺,麵露苦笑的思索著:“這個大姐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把我的一大家都連帶著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