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鳥取縣有種說不出的熱,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塵八的臉上,此時的塵八已經近乎等同於一灘爛泥,塵八深知無法與這酷熱的天氣抗衡,連掙紮的欲望都沒有了,隻得乖乖貼在榻榻米上,眼神裏充滿了悔恨和無奈。
塵八知道這是自己自找的,一個星期前塵八結束了高一的課程宣布放假,父親因為要回鄉下幫助農務,所以將縣城的店鋪暫時托付給塵八,考慮到天氣炎熱父親給了塵八3萬塊生活費後又額外加了兩千元空調加液費(塵八家的空調是需要加氟利昂的老式空調)。
塵八當時自然想這兩千塊完全可以省下來自己花,沒有必要給那個破空調加液,況且酷熱的夏天才是體現男人真正的毅力的時候!現在看來塵八當時立的種種flag被他自己卓一擊倒……
正當塵八緊握拳頭準備與這鬼天氣做最後較量的時候。“咚咚咚”一陣沉悶的敲門聲從一樓大門傳入二樓閣樓的塵八耳中。
“誰啊?!”塵八不耐煩的叫著,“禮拜天還不讓人安寧!”塵八邊嘟囔著邊下樓開門,因為今天是星期日不開門理應沒有顧客來光顧店鋪的。
“咚咚咚、咚咚咚……”連續的敲門聲比剛才更急促更讓人不安,此時的塵八早已皺起眉頭,想著到底是誰一點禮數都沒有,要是門外是他那些念書時的死黨,待會塵八肯定要用拳頭來招待他們。
敲門聲隨著塵八的呼喊聲漸漸變小了,塵八一把抓住門把手往後一拉,那一刻塵八連把這位訪客的祖宗十八代的問候語都想好了,但等塵八看到這門外人的時候,眼裏卻隻有疑惑。
站在他店鋪門口的不是他的那些死黨也不是以前認識過得人而是一位穿著一件印有古老花紋和服的陌生婦女,婦女的頭發用一支金釵高高盤起,雖說是婦女但臉上並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隻是讓人覺得她似乎上了年紀,但卻又有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氣質。
沒等塵八反應,婦女先開了口:“令尊在嗎?”
婦女言談舉止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優雅,塵八想都沒想就急忙說:“他……他回鄉下了,我……是他的兒子。”
“哦,是嗎?那煩請您把這個轉交給他。”說著婦女從挎在手臂的籃子裏拿出了一個黑盒子,塵八順勢就拿。
“勞煩您務必交到令尊手上。”
“啊啊,嗯好的。”塵八遲緩的回答著。
“這個就當給你的委托費吧”婦女緩緩的從籃子裏又拿出一張用牛皮紙包裹的信封,信封鼓鼓的,塵八輕輕的瞄了一眼,然後眼神又回到了婦女的身上。這信封裏少說都有七、八萬這樣子,塵八暗自心裏估摸著。
“這我不能收,既然已經讓你專門過來登門拜訪送東西,那我怎麼還好意思呢,況且我又不是外人。”塵八奮力的揮動著雙手。
婦女也不顧塵八的阻繞隻是自主的將信封放在了塵八家的門檻上,“告辭了”婦女起身又彎下腰鞠躬,之後便轉身離去,留塵八一人在那獨自發呆。
片刻後塵八緩緩的拿起門檻上的信封往樓上走去,是的塵八確實很想知道信封裏到底放了多少錢,與其說塵八貪心,不如說他更加好奇。
塵八小心翼翼的扯開牛皮紙的邊緣封條,右手的食指與大拇指慢慢的伸入信封裏,兩指一扒……信封裏真的是錢而且很多,多的塵八隻顧渾身打顫,不誇張的說塵八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多錢,細數之後足足二十萬嶄新的日元,塵八家店鋪生意好的情況下一個月不過才三十幾萬,而且就塵八家店鋪這種地理位置是完全不可能每個月生意都非常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