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葉浮塵不由苦笑一聲,快速將找台上的菜一一端上客廳的飯桌上,調配好小黑的飯食後揮手將小孩們帶至飯桌旁,早已口水橫流的小家夥們緊握勺子和筷子伸向盤中的佳肴,一時間整個客廳隻剩下爭搶聲和咀嚼聲,此時小家夥們感覺爸爸媽媽做的飯菜和塵哥哥的比起來就像是豬食一般難吃。
“慢點吃,都不要搶,吃的時候要小心魚刺和骨頭哦。”
等村民們找來時見到自家小孩吃得滿臉油漬時全都苦笑不已,隻是年飯差不多接近尾聲,就算這些菜再好吃村民們也不好意思再坐下來吃這些殘羹剩飯,聞著空氣中久久無法散去的濃香,村民們暗地裏感歎葉浮塵的廚藝又是精湛了幾分。
應廣大村民的要求今年的除夕一夜決定在葉浮塵家的前院過,下午村民們就開始張羅除夕夜所需的柴火、零食、桌椅板凳,葉浮塵更是將客廳那台六十吋的大彩電和音響搬到院中空地上,就連院牆周圍那幾盞四年未曾亮過的大功率路燈也在夜幕來臨時點亮,瞬間整個前院猶如白晝般亮堂,在搬出家中的煙、糖果和煙花後,葉浮塵來到柴火旁架起鍋煲上一鍋噴香的排骨蘿卜湯。
雖然這些年的春晚越來越沒看頭,可相對於信息封閉的葉家村村民來說春晚依舊是除夕夜主打娛樂節目,而那些不喜看春晚的村民則聚在一起打牌,數十人圍坐在柴火邊倒也不會覺得寒冷,這樣的場景絕對要比各過各家的除夕夜熱鬧數倍有餘,就連那些平日裏倍感孤獨的老一輩此時無不咧著嘴笑容怏然,感覺這樣熱鬧的氣氛如果天天存在就好了。
待時間來到晚上十點時,葉浮塵從家中搬出十多筒煙花依次排成一排,再加上村民帶來的一大堆細長管煙花,隨著一陣“嘭”的悶響,整個葉家村上空綻放出五彩斑斕的美景,孩子們手持煙花興奮地歡呼著,大人也是情不自禁地放下手中的牌目不轉睛地望著天空陷入回憶中,整個大院陷入一片歡樂的海洋中。
整整持續半小時才燃放完所有的煙花,空氣中殘留著濃鬱刺鼻的火藥味,好在院中逆天的陣法很快將火藥味全都驅散,時間已經接近深夜十點半,年邁體衰的村民終因忍不住困倦陸續返回各自家中,隻留下還處在興奮中的小孩和打牌的年輕人依舊守在火堆旁。喝著香濃的排骨湯倒也驅走困倦,葉浮塵陪著孩子們守在火堆旁講述著曾經美好的校園時光。
因為第二天要在村裏相互串門拜年,淩晨兩點時這場除夕聚會總算是圓滿結束,將村民送離後葉浮塵起身將前院遺留的狼藉清掃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