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與曹培行至兗州時,天色已晚,便找了個叫龍門客棧的地方準備休息。
按例,曹培取出占卜器具:龜殼,八卦,銅錢……進行每日占卜的日常活動:
曹培把八卦平鋪在桌子上,又在上麵放上龜殼,在八卦的正中央,凹麵朝上,銅錢在手裏搖擺了幾下,拋灑下去,三枚銅錢分別落在八卦的天、地、人上麵,曹培大喜,拉著婉兒的手,說是這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得的預兆,必定是大喜事降臨了。
婉兒卻表示不太同意,還要看龜殼的背麵,看上天還給了什麼預示。
曹培忘了這一步驟,得到婉兒提醒,想想也是,恩師龐德公的占卜術,他女兒黃月英也應該會吧!於是,曹培把龜殼翻轉過來,隻見上麵有一條裂縫在龜殼正中央。
婉兒問曹培:“將軍這是為誰做的占卜?”
曹培如實以告:“這是我每日都為自己所做的占卜術,屢試不爽,都很靈驗!”
婉兒當即問曹培說:“先生此術是何人所教?”
想必已經看出是自己父親傳授的了,因為這等高級占卜術很少有人會的,父親還是某此從山林中歸來的時候說是有個活神仙傳授的,應該沒有人還會了才對,這曹培將軍怎麼能會呢?為了求解心中疑惑,見曹培吞吞吐吐,便問曹培:
“可是龐德公所授?”
曹培見瞞不過去了,就將自己如何和龐德公相遇,又將龐德公的死因交待清楚,自己自學會龐德公留下的典籍,之後又燒毀茅屋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婉兒。
婉兒終歸是個女子,聽完之後,那是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曹培安慰婉兒:
“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父親肯定不會有事的!”
婉兒聽到曹培這樣說,倒是越發淡定了,止住了哭泣,淚水卻還在往下流淌。
曹培婉溫柔的走過去,把婉兒抱在懷裏,拭去她的淚水,借她肩膀,她靠在他的肩上,依偎在他懷裏,感覺著那份溫暖。
良久,婉兒開口說話了:
“不怪將軍,父親死於閃電雷擊,那是天意!”
曹培滿臉疑惑,不解的說:“怎麼會這樣說呢?”
婉兒依舊躺在曹培懷裏,戀戀不舍的對曹培說:
“父親自己說過,掌握那麼多的天文地理,上天都會嫉妒的,人是奈何不了父親,但是蒼天為大,天妒英才啊!”
曹培聽到這裏,想著自己現在也會龐德公留下的所有典籍上麵記載的知識和技術了,特別是這逆天的占卜術,可測吉凶,可預見未來,莫不是也會被雷劈而死?
想到這裏,曹培把婉兒抱得更緊了。
婉兒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搖擺了一下軀體,花枝亂顫,卻驚動了正在沉思怎麼解決被雷劈這個問題的曹培。
“對不起,婉兒,弄疼你了!”
“不礙事的,將軍”婉兒溫柔的接受了曹培的道歉,繼而補充道:“將軍可是在憂慮遭天雷轟,閃電劈的報應?”
曹培說:“是啊,我還年輕,可不想死那麼早。”
婉兒聽到這樣的話語,破涕為笑,癡癡的笑著,從曹培懷裏掙脫出去,立在曹培對麵,伸出個頭,伸著舌頭問:
“難道我父親沒有告訴將軍如何減少危害的辦法嗎?”
曹培回答說:“是恩師走了之後,我才學會這些的,想必恩師也沒有料到我能學到這個境界吧!”
婉兒想想,覺得說的也有道理,這占卜之術是極為難學的,自己在父親的指導下,到現在還沒有能夠學會呢,不曾想這個路人甲卻自學成才了!
曹培見婉兒在那裏呆站著,好像在思考什麼,便站起身來,過去牽著婉兒的手,問她:
“婉兒,你在想什麼呢?我都快死了,不如我們結婚吧!”
婉兒不同意,說:“我雖然喜歡你,也覺得你很有才華,但是你不是經過我的重重關卡才和我認識的,不是我父親給我定的夫家,不能嫁給你!”
曹培懇求她,情真意切地說:“我都快死了,你先嫁給我,等我死了,你再去找你的夫家,好不好?”
婉兒聽到曹培這樣說,感動壞了,卻伸出一根左手中指,膚如凝脂啊,一根手指也那麼美,那麼誘人,戳在曹培的腦袋瓜子上,正中額頭,眉宇之間,留下一個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