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盞還有滾燙的茶水,林菀兒見林氏生了這麼大的氣嚇得縮了縮頭有些發愣。
見林菀兒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林氏氣得頭疼,連指著林菀兒的手也都直發顫。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
指著林菀兒,林氏已然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竟然是要把林菀兒吃了一般的模樣。
“姑姑別生氣,菀兒……”
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林菀兒張張嘴,話到了嘴邊也不知說什麼。
林氏這時被身邊的婆子前後抹著順氣,婆子還勸說林菀兒還小,要好好的說。
“我跟她好好的說,說什麼?說她憑白無故的為了一個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的東西爭風吃醋?”
林氏氣急了,狠手拍著桌子,眼瞪著林菀兒氣得臉麵通紅的道。
“你也不看看,她梁家八輩子才出了個三品的,還是個副的,你個世代勳貴的公侯小姐和她一般見識,林菀兒今天你真真的讓我開了眼了。”
林菀兒不敢辯解,臉低得越發的低,直要往地上垂去。
心裏腹誹,她也不過是一時和趙寒衣鬧了鬧脾氣,這話音還沒落地怎麼就傳到了林氏的耳朵裏了。
林菀兒胡思亂想,卻不妨礙林氏那裏氣得不能再氣的繼續罵林菀兒。
“她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喜歡了召過來說幾句話,若是不喜歡打發了她便是了。跟她一般見識,平日的教養都進了狗肚子了嗎?”
林氏越說越氣,走到林菀兒麵前,想要擰她,可是卻又實在下不去手,隻能伸手打林菀兒的後背出氣。
推搡搡的反倒把林菀兒給嚇著了。
“姑姑,仔細身子。”
要知道這一胎對林氏是極重要的,若是個男孩子,那林氏的心願便了了。父親前些日子還流水似的讓人從南方送了好些保胎的藥材進了武侯府裏。
“你不氣死我就阿彌托佛了,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孽了,才……”
說到這裏,林氏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好吧,林菀兒確實不是她自己生的。
“她的身份擺在那裏,為了她這點子見不得人的肮髒心思,你個堂堂郡主,去跟她爭風吃醋,你就看著他趙寒衣這麼入心入和了,當真除了他世間誠沒男人了嗎?”
“姑姑教訓的是。菀兒錯了,姑姑莫再惱了。”
錯或不錯都不重要了,林菀兒現下一門心思是把林氏給哄好了,怕她真氣壞了身子。
林氏卻不饒過林菀兒,指著婆子厲聲的道。
“去,去找戒尺過來。”
林氏被氣壞了,就是她真的想要打,林菀兒還有個郡主的身份,哪裏是她能打得了的,婆子趕緊上前陪著笑臉勸道。
“太太氣壞了,咱家哪兒有戒尺,太太平日哪兒用過那東西啊?”
林氏氣急,硬聲道。
“去三房,四房給我借。”
林菀兒聽著趕緊又哄著林氏道。
“姑姑莫氣了,菀兒真的知錯了。"
”錯了?“
林氏瞪了林菀兒一眼,眼見著林菀兒胸前那塊雕龍畫鳳的玉佩,狠狠的提醒著自己,林菀兒是郡主,身份在那裏擺著,不是她能打的。
“再說你怎麼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不說哥哥和長風那孩子平日怎麼疼著你的,就是武侯也都對你也從沒一次冷臉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