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一會兒的功夫,拂朱和瑤碧就折身回來,瑤碧的臉上竟還帶著笑,先往林菀兒跟前探了探頭,又咯咯的脆笑了兩聲。
林菀兒見她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白了瑤碧一眼,才道。
“遇到什麼好事,值得你笑成這樣。”
拂朱怕瑤碧說話不得分寸,這時便攔了瑤碧,在林菀兒麵前小聲的說道。
“剛才奴婢和瑤碧聽說王家小姐將汝窯官窯精品認成了民窯出的東西。”
林菀兒見瑤碧抿嘴笑著,隻瞭了瑤碧一眼,低低的說了聲。
“總也不關咱們什麼事。”
瑤碧見此也不敢笑,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極乖巧的上前服侍著林菀兒下了榻,回臥室休息。
進了臥房,換下了剛剛臨時穿上的比甲和外罩,林菀兒倒在睡榻之上,這才鬆了身上的精神,閉著眼靠在軟墊上假寐。
想了會兒子剛才趙寒衣稍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覺得趙寒衣對她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隻不過是逗著她好玩罷了。
拂開了趙寒衣,林菀兒現在隻著急見到那個賣畫的書生,無論是不是張揚,她都要見一麵,方才安心。
心裏想著,睜眼後便對拂朱吩咐道。
“拂朱,把我的那套男裝拿出來,整理幹淨,這一兩天我可能要用。”
拂朱伺候了林菀兒幾年了,聽明白了以後,連忙勸道。
“郡主身子病著,怎麼又惦記著出府的事情,等過一陣郡主身子再好些,再出去逛不遲。”
自己的心事,自然不會對別人細說,林菀兒拂了拂手,又道。
“別說了,我這是心病,我自己心裏清楚,而且不去看一眼,我的心裏總不踏實。”
拂朱不敢再勸,隻想著一會兒去找林嬤嬤商量。
拿起放在林菀兒不遠處的荷包,拂朱雙手捧到林菀兒的麵前。
“郡主?”
林菀兒伸手接過,打開荷包後裏麵是一塊和田白玉的子岡牌,不但做工精湛,而且看得出來是常年隨身摩挲的,並不是尋常拿來送人的禮物之流的東西。
“收起來吧。”
“姑娘還是戴兩日吧,聽說這種古物最能養血安神,而且是將軍的東西,那些邪祟自然是更近不得身的。”
“哪兒有這麼多的說道。”
林菀兒斥了句,上上下下的看了看,隻見這方牌子端的是個好東西,心中也有些喜歡,這才對拂朱道。
“去結個絡子,用七色的絲線,穿成墜子的樣式吧。”
“好,奴婢這就去。”
拂朱是極信這些的,趕緊拿了古玉,也不敢交到小丫頭的手裏,自己拿著回了房,尋了平日給林菀兒打絡子用的絲錢,便結起了絡子。
拂朱正在忙活著的時候,王月英的大丫頭在外麵隔著一道簾子說,她們家的小姐讓送些茶葉過來給郡主。
拂朱房中無人,她撂下了手裏的活計,少不得親自開了門,又把人讓到了桌前,親自端了茶水。
那丫頭也不客氣,喝了口茶,見桌上放著一塊質地極好的白玉,隨手就要拿。
拂朱哪敢讓她接手過去,連忙伸手按住。
“怎麼寶貝成這樣啊?不過是一方牌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