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風雖然身手不如趙寒衣,可是,世子府裏的侍衛,俱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縱使是趙寒衣有什麼樣的身手,哪裏還能有什麼施展的餘地,隻不過片刻的功夫,已經被那些侍衛拿繩索給縛得十分的牢靠了。
“還不把郡主扶下來,她但凡傷了一根頭發,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林長風在捆了趙寒衣以後,冷著臉的進了院子,林菀兒此時正呆呆的看著趙寒衣的方向,滿眼的淚水。
林長風看著自己的妹妹傷心的樣子,便狠轉了眼,踢了一腳跪在他近前的婆子。
“快點扶郡主下來。”
一院的婆子丫環此時亂糟糟的俱都圍了上去,林菀兒卻站在假山上沒有動地方,她隻轉了轉身,臉上仍然掛著珠淚。
“哥哥,你讓我見見他,行嗎?”
“不行!”
林長風鮮有的絕決的看著林菀兒,又是一聲厲斥。
“下來。”
林菀兒抹了抹眼淚,強忍著傷心。
“為什麼?”
縱然是有多少的明白,可是,到這時候派不上半點的用場。
林長風見婆子們不頂用,自己上前,失著假山石竟也站到了林菀兒的麵前。
兩個人,今天竟俱都是一身白色衣袍。
眼對著眼,幾乎是近在咫尺間,林長風看著妹妹傷心的模樣,眼色極複雜的說道。
“他沒有本事站到你的麵前,你卻問我為何不讓你見他?”
林菀兒苦笑。
縱使她再不甘心,此時也隻能由著林長風將她抱了下去。
大哥是極疼她的,在抱她的時候,仍舊像小時候那般,透著千分的小心在意,可是,她要的人,大哥卻不讓她看上一眼。
林菀兒豎著耳朵聽著那邊的動靜,卻分明是什麼也聽不出來,隻有偶爾的一兩聲秋蟬的叫聲,寂寂的聽得人如是刀割一樣的難受。
“你當真是拿捏著我舍不得是嗎?”
林長風被自己家的妹妹氣得頭疼。
照舊是一身銀白色世子銀絲蟒袍,隻是已經不複了平日的灑脫隨意,在房裏來回踱著步子來回走了幾圈,狠狠掃了房間裏跪著的一圈丫環婆子。
“若是再不吃飯,我便開始發賣了這屋子裏的奴才。”
“那便從那四個大丫頭開始吧。”
林菀兒輕飄飄的接了一句,扭了臉。
“反正,你連我都不疼了,更何況這幾個沒爹沒娘的丫頭。”
林菀兒這句話說得太重了,林長風猛然的回頭,看著已經三天沒有吃飯的妹妹,差一點咬碎了牙。
“滾,都給我滾出去。”
林菀兒見林長風被自己氣壞了,也有一些怕他,心裏當下有些忐忑,隻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怎麼著也要堅持住了,否則這三天的餓豈不是白挨了。
房裏的丫頭婆子們聽了以後,趕緊都退了出去,拂朱臨走前極不放心的還望林菀兒這邊望了望。
林菀兒正躲開林長風的目光,與拂朱的視線撞到一處,見她那麼牽掛著自己,也隻能狠心的又扭開了臉。
林長風不舍得罵,更不舍得罰,可是,道理昨天他都已經說得盡了,而且,林菀兒自小就是對世事極通透的,自打她大了以後,偶爾說起話來,自己都說不過她,可是,偏到情字,她就執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