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不怎麼好看,但是比起剛剛的那個模樣,李慶堯當真是喜歡林菀兒露出了原本的性子。
“混蛋……”
好吧,說起罵人的話,林菀兒搜腸刮肚的也隻知道這麼幾句,就連登徒子她都罵了出來。
李慶堯麵上仍舊笑著,一隻手握了林菀兒的腰,另一隻手隻輕輕的打開她已經抓到了自己發冠的那隻手。
“仔細些,別傷了手。”
低聲輕語了句,將林菀兒分外不老實的小貓爪子放在胸口。
“打這裏吧,無人能瞧得出來。”
林菀兒被李慶堯的無賴行徑實在氣得頭腦發脹,連踢帶打的捶著李慶堯。
“混蛋,放開!”
見林菀兒臉上的怒氣歇了些,又見她也不再怎麼哭了,李慶堯這時才伸手將林菀兒抱了起來,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摁著林菀兒的雙膝,大踏步的走了幾步,不過是拐了個彎,已經進了剛才的那間懸空寺裏。
林菀兒再怎麼生氣,此時也不敢再動了,因為,這裏雖然有圍欄護著,可是,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得到被刀削斧砍成了極唬人的懸崖。
到了寺裏,李慶堯一個眼神,便成功的讓那兩個在佛前的小沙彌一聲不吭的消失在了林菀兒的眼前。
到了旁邊的小間,林菀兒腦子裏仍舊木木的,直到李慶堯把她放在了一個滋啞啞作響的木榻之上。
撐著已經被自己哭得發脹的頭,林菀兒實在什麼也想不起來,才被放得安穩了,即時抓了榻上的一隻紅漆木枕丟了過去。
李慶堯一時間沒有注意到,竟被那隻木枕打到了眼角,竟然傾刻間就滴了血出來。
直鬧到現在,林菀兒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理虧,隻是才一看到李慶堯眼角出了血,她才忽的想起來,眼前的人可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你,你……”
李慶堯卻是分外的鎮定自若,拿了個汗巾子閑閑的掩了額角,一雙冷霜一樣的視線打到林菀兒的臉上,唇角仍舊如常日般的微微的勾起。
“哪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林菀兒冷哼了一聲,擰了臉,也不答理李慶堯。
李慶堯一手按著傷口,一手按著榻角坐了下來。
與林菀兒的視線對在一處,隻淡淡的說了句道。
“你會梳洗嗎?”
林菀兒被問得一愣,直到她被李慶堯意有所指的視線暗示著的摸了自己的發髻,這才明白了過來。
縮手縮腳的躲在榻上的一角,林菀兒挨著榻角,側了側身子躲開李慶堯的視線,拆了自己頭上的發髻。
還好頭上的兩隻釵還都在,林菀兒略略的摸了摸,拿出平日放在荷包裏玩的白玉小梳子。
挽不成平日的發髻,可好歹自己梳頭林菀兒還是會的,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已經整理幹淨了。
再轉過頭來,李慶堯已經放下了手,林菀兒隻見他的眼眉的梢處是被蹭破了一處不大不小的疤痕,另外還有一些青紫。
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林菀兒縱使再不甘心,也隻能起了身,才要說些什麼,李慶堯卻根本不願聽她說什麼,伸手握了她的手臂,在林菀兒下意識的想要甩脫的時候,李慶堯卻隻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