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見的。”
李慶堯見自己無意間提了林菀兒的傷心事,便不再說什麼,指間無意識的勾動了幾個琴音。
林菀兒聽到了琴音,掃過李慶堯一向心機成府都極深沉的臉。
李慶堯身在太子位,自是比旁人多了分雍容的貴氣,雖然臉皮比自家的哥哥稍稍的差了些,但是實在不得不說,便是與自家的哥哥站在一處,也是各有千秋。
收了心思,林菀兒抬頭輕道。
“謝太子關心,菀兒不敢當。”
再怎麼有心去躲,還是躲不過去。
三四日以後,林長風叫隨從準備了極妥當的車馬,隻說自己要出去辦事,不能陪著她,說是這裏不遠處有間寺院,已經清理幹淨了,讓她出去走動走動。
林菀兒這幾日自然是憋悶壞了,聽了林長風的消息以後,連忙叫了幾個丫頭趕緊準備。
林嬤嬤見林菀兒有了精神,也跟著笑了。
“郡主,哪兒用您吩咐這些,您隻管坐那兒等著就是了,這天還早,等奴婢們伺候著郡主用了早飯就可以出發了。”
林菀兒吐了舌頭,站到窗下,伸了伸腰。
“這幾日倒是悶壞了我了。”
“郡主,今天天氣實在好得很,開高雲淡的,正合適出去遊玩。”
拂朱上前扶了林菀兒到了鏡前梳妝。
因為要出去,林菀兒特地的梳了個極簡單的發髻,隨手抽了隻漆木的簪子插在了鬢角。
拂朱一邊給林菀兒整理著衣飾,一邊說道。
“前院天還沒亮就是好大的動靜,聽說全都一起出去了。”
“嗯,大哥說,再過幾日就要回京了。”
林菀兒前幾天和林長風說過要自己回去的事情,可是林長風怎麼也不肯,就連林菀兒苦苦的哀求也置之不理,一直把她鎖在自己身邊,像是怕她回去以後,就會一頭紮進武侯府的樣子。
“林嬤嬤,早就讓奴婢們開始收整了,府裏那邊也派了十幾車馬過來,郡主便放心吧,不會落下什麼呢。”
林嬤嬤日漸的年歲大了,早就不怎麼管事了,拂朱便是林菀兒身邊最是信得過的人,點了點頭,林菀兒隻囑咐了一聲,讓拂朱有時間的時候,到前麵看看哥哥那邊的行裝是不是開始打點了,另外又送了這兩天自己新繡的一個汗巾子,不大的一塊帕子上隻有一杆青竹,俊逸挺手心得很。
拂朱應聲點頭,雙手捧著帕子放到旁邊小丫頭端上來的漆盤上。
拂朱替林菀兒在頸前係了一個金項圈,項圈下係了個黃色蜜蠟的龍鳳配,下墜著南紅的珠子。
匆匆的用了早飯以後,林菀兒從後角門上了馬車。
馬車也不過行了多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寺院的山門下。
就著點翠的手,林菀兒下了馬車。
隻見山門前,已經有方丈並著寺裏的一眾小僧迎在了門口。
林菀兒抬步上前,淡聲說了句,打擾了。
雖然寺院不大,但是看著便是百年以上的古刹,方丈的身上自然是有種超凡脫塵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