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了點翠以後,林菀兒才回了身,便聽到幾個小丫頭嘀咕著什麼,待她走近了方才聽見什麼花牆倒了的話。
“是哪裏?”
林菀兒問了一句,小丫頭忙答道。
“就是前院的那叢薔薇花覆著的花牆,太子讓人推了,說是要在那裏植些竹子。”
林菀兒抽了抽嘴角,一時間便塞住了嘴,人家不是說太子的心胸極是開闊嗎,那他何必與一牆薔薇過不去。林菀兒鼻孔裏重重的一哼,可是,她也到底是不敢去招惹那位太子的,隻能心裏麵極心疼那好端端的一牆薔薇因為她倒糟了劫難。
拂朱見林菀兒麵色不悅,忙上前遣退了那些個丫頭。
“行了,別在這裏擠著了,去把院子打掃幹淨了。”
林菀兒恍若未聞的跺步進了屋子,雖然李慶堯沒說什麼,但是單就今日的事情,他對自己的心思,林菀兒儼然是已經十分的明了了。
明明是身邊已經有了位太子妃了,據聽聞那位太子妃無論德言容工都是挑不出來半分的錯處的,就是皇後也是時常誇讚的。
也不知太子殿下是看中了什麼?
隻除了父王還有哥哥以外,林菀兒當真是覺得自己沒有半分能夠讓太子入眼的地方。
宮廷之事,不過是一個權字罷了。
想到這些,林菀兒便分外的覺得沒有意思,甚至是晚上太子設宴的時候,她都刻意的沒有看太子一眼,隻持著自己近前的菊花酒一杯杯的細細的抿。
不知不覺間倒是喝了許多的酒,林菀兒覺得自己臉頰有些微微的燙手,才拿手觸了解,身後一直立著的教養嬤嬤趕緊上前說道。
“郡主,這酒雖清淡,卻也不要再多飲才好。”
林菀兒點了點頭。
“有什麼湯?”
這一桌上隻做了林菀兒一個女眷,除了正座的那位太子還有二皇子,再就是世子林長風,無有旁人再有資格坐在這裏。
下首還有三桌,一桌是幾位朝中老臣,還擺了一桌是幾位京外的各地大員,最後的那一桌便是京中隨著太子出來的各部官員。
其實裏間還有兩桌是給些女眷備下的,隻是一則林菀兒身份貴胄,那些人中沒有一個能與林菀兒說得上話的,另外一則是林長風深恐妹妹不慣那些婦人便把她帶到了前麵。
此時,已經有手腳利落的婆子手捧著一個朱漆描金的大盤到了林菀兒的手邊。
這種婆子是說不上話的,旁邊另有衣著鮮亮,手腳幹淨的小丫頭伶俐的報了幾樣湯食的名字,林菀兒寥寥的看了一眼,指著核仁粳米粥,微微點了點頭。
拂朱從小丫頭手裏捧了粳米粥遞到了林菀兒的麵前,
眼前的粳米粥已經不早不見了粳米,極糯軟的米香一陣陣的透著一股極香甜的味道,林菀兒才要動湯匙,眼底裏稍有些濕潤。
記得,大學的時候,那個人與她好時,連粥都是兩個人一起喝一碗的,在食堂的時候如此,偶爾在校外吃早餐的時候,也是隻要一碗大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