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要輸了。”
趙寒衣低頭看了眼棋盤,指了一處尚有些活氣的地方,對林菀兒笑道。
“這裏落子尚有些生機。”
林菀兒當真是被這個不懂風情的人氣得頭疼,他就不能放放水嗎,看著棋盤上遍步著的雲子,林菀兒索性將手裏的雲子丟回了棋盒。
“算了,不下了,我輸了。”
林菀兒剛說完話,還未等趙寒衣接話,就聽外麵一陣的腳步聲響,緊接著便是四個身著綾羅的仆婦走了進來。
“將軍,王妃身子不好,已經請了太醫了。”
“什麼?”
趙寒衣聽了以後,霍的起了身,全然顧不及身後林菀兒,抬步應向外麵走了去。
林菀兒站在自己的房間的門口,她不必刻意的去望,便見趙寒衣那極英挺的背影極快的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裏。
說不上失望,隻是覺得自己的心裏隱隱有一絲不安,林菀兒明知王妃大於氏是不喜歡自己的,如果有一朝一日,想到此處,林菀兒便覺得心口越發的堵得難受。
因為心裏難受,林菀兒晚飯的時候隻吃了幾口,便任憑身邊的丫頭們如何的勸,都不肯再吃什麼了。
直到了第二日的下午,武侯府那邊都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林菀兒有心派個丫環去問,可是身邊的嬤嬤去左攔右擋的說她隻是個閨中的女兒,這麼做極不穩妥。
林長風知道林菀兒心裏不舒服,先是讓人送了幾本畫冊子過來哄她,然後到了晚間又叫了府裏的樂伎拿著皮影過來逗她看戲。
雖然,幾個丫環都是一副眼饞得不得了的模樣,隻是見林菀兒全沒有什麼心思,拂朱便去前麵回了世子林長風。
林長風見是拂朱過來了,便問起了當日的情形。
拂朱不會做假,把當日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林長風。
\"行,我知道了。\"
林長風點了點頭,轉而對拂朱說道。
“回去跟郡主說一聲,明天我出城去辦差,既然她在家裏不舒服,那便出去走走吧。你瑤碧還有林嬤嬤一並隨著,其它人一個也不必帶,隻多帶些衣物。”
第二日一早,林長風就帶上了林菀兒。
在林菀兒上車的時候,林長風低低的對林菀兒說了一句。
“那邊的王妃不過是舊日宿疾,並無大毛病。”
林菀兒一聽大哥意有所指的話裏的意思,便明白了。
她點了點頭,身上沒有半分力氣的坐進了車裏。
大於氏這是擺明了不喜歡她了。
歎了一口氣,林菀兒閉了閉眼,便倒在轎子裏,靠著一個嫣紅色的軟枕,不再動彈。
馬車像是走了很長的時間,林菀兒問了身邊的林嬤嬤才知道這已經是出了京了。
點了點頭,林菀兒複又閉上了眼。
車轎子裏極是安靜,盡管裏麵坐著兩個大丫頭,還有一個教養嬤嬤,可是三個人俱都眉目安靜的坐著。
林嬤嬤正拿著林菀兒的繡的那幅仙鶴捧壽圖在繡著,拂朱手裏握著一隻帕子,正挑揀著些本著繡圖的花線,瑤碧此時看著林菀兒, 一雙眼裏有幾分通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