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完,林菀兒便見瑤碧臉色發白的匆匆的走了進來。
到了林菀兒的近前,瑤碧低低的道。
“郡主,世子叫您先回後房。”
林菀兒聽了便稍稍的皺了眉頭,不知大哥是什麼意思,待林菀兒望過去的時候,正巧看到林長風與朝中的一位官員在說什麼,像是談得分外的投機,林菀兒不好上前去問,隻認為哥哥是看她和這些舉子們說得話多了,有些不高興了。
林菀兒斂了斂衣襟,溫柔的笑了笑,對圍站在她周圍的幾個舉子笑道。
“菀兒還有事,各位請自便。”
“不敢勞煩郡主。”
幾位舉子見林菀兒如此的謙卑,極是誠惶誠恐的齊稱不敢,不敢。
林菀兒才出了前院的門,瑤碧便在林菀兒的麵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郡主,是將軍要見您,他,”
瑤碧才說了個他,便及時住了嘴,改口道。
“將軍現在在您的院子裏坐著呢。”
林菀兒先是一愣,然後才恍然的想明白了,因為剛才和趙寒衣的那場官司,林菀兒鮮有的冷聲冷氣的道。
“他是什麼人,怎麼就這麼容易的就放進了我的院子裏了?”
林菀兒這句話,往好了說是嚴厲,往其它處想便是殃及池魚的糊塗官司了。
拂朱和瑤碧兩個都不敢開口,隻能在前麵給林菀兒打開門。
林菀兒抬步走進去,臉上若是敷著一層冰霜,想著剛才在席間的時候,趙寒衣那副像是誰欠了他什麼的古怪樣子,更是發了狠的不給趙寒衣好臉色。
趙寒衣到底是知道禮法的,並沒闖到裏間裏,隻在院子裏大馬金刀的坐著,而且旁邊還陪著武文那個小滑頭。
武文見林菀兒進了院子,忙跑上前,極是機靈的給林菀兒見身施禮,還未成年的一個人,卻是再圓滑不過的性子。
“郡主,世子爺說前麵人多雜亂,讓您就不要前麵去了,還特意請了將軍過來與郡主說話呢。”
林菀兒照舊臉色鐵青,站在院子裏,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瑤碧見此情形,從袖子裏提出個荷包出來,遞給了武文。
“得了,今天見著你了,這是你求我做的荷包,裏麵我還放了些上好的香草,可不隨處亂丟,沒得糟蹋了我的東西。”
“是,是。”
武文連忙接了荷包,塞在袖籠裏,拱手作揖的謝起瑤碧來。
林菀兒冷眼瞧著,並不說話。
現下瑤碧和武文年歲都不大,所以並不忌諱這些,平日裏經常在武侯府裏有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是丫頭們使喚著小廝在外間買些胭脂水粉,衣料釵環,世子府和武侯府裏的小廝們也樂得應下這種事情,自然是少不得的好處。
瑤碧因是林菀兒跟前的大丫頭,自是不會尋那些小廝,而武文和添墨是鮮少的幾個可以進入後宅的小廝,因為又是趙寒衣的貼身小廝,所以自然是又多有臉麵。
林菀兒從來對這些事情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今天也不例外,隻是瑤碧也極聰明,忙使了眼色給武文,示意著的那個意思便是今天天氣十分十分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