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藝伎都是虧待外麵客人的,內宅裏的樂人另有套班子。”
見同行的幾個貧寒家的舉子聽了他的話微怔,世子才解釋道。
“因為內府裏的女眷有時候要聽曲聽戲,也都是由內宅裏的樂人伺候著的,裏間的沒有外間這般的美豔,總之是不一樣的。”
說了這句以後,那位世家公子意有所指的笑了笑道。
“說白了,外麵的可以摸,裏麵的就隻能看,各位仁兄明白了嗎?”
說到了男人的趣味,俱都是心領神會的一笑,隻有樊雲翰沒有笑出來。
等到他進了自己的房裏,隻見昏黃微暖的燭火下,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女子已經在給他整理榻上的被褥。
“狀元公回來了,奴婢這就伺候著狀元漱口,喝茶。”
“嗯。”
坐在裏間的長椅上,比起下午的手足無措,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樊雲翰倒是坐得極穩當,隻等著這個丫頭手捧了漱口水過來。
淨了口以後,女子正在收整東西的時候,樊雲翰低低的一字一字的吐著的問了一句道。
“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沒有名字,進了府以後,管事媽媽給了個名字叫流雲。”
“流雲?”
樊雲翰笑了笑,不知要說什麼。
流雲也甜甜的笑了笑。
樊雲翰因為喝了些酒,有些上頭,便自己走到榻前,才要脫衣,流雲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纖纖的指已經靈巧的鬆開了樊雲翰直裰的蟠扣。
“不,不必,我自己來。”
樊雲翰此時臉上的笑,極其的勉強。
他往後退了一步,甚至是已經在眼裏和無意識的動作間露出了無措和慌亂。
流雲此時笑著淡淡的抬了頭,臉上略有些羞紅的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在樊雲翰的耳邊羞澀的說道。
“狀元公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問完了以後,樊雲翰的眼底閃過一絲噩然,緊接著竟是那讓人難以啟齒的血脈澎漲。
如此美色,如此佳人,如是一杯即醉美酒,放在眼裏,便是入骨一樣誘人的蠢動。
看著眼前含苞待放的嬌美女子,若說不動心,那便是實實在在的虛偽話,聽著撲通通的心跳的聲音,樊雲翰狠狠的閉了閉眼,這才讓自己搖移的神誌有了半絲的清明模樣。
樊雲翰慌了神的擺手,道。
“不,不用,我不喜歡這些。”
他說不上來自己不喜歡什麼,也說不上來自己不喜歡眼前這個如花一樣的女孩子,隻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時候糊塗。
說完了這句,第一次用一種喝斥的聲音喝道。
“你出去!”
流雲眼底沒有半分的猶豫,站在樊雲翰的麵前,低聲道。
“狀元公不必忌諱什麼,若是狀元公喜歡奴家便帶出了府,若是不喜歡,”
流雲眼底浮了一抹淺淺的笑意,迷蒙蒙的讓人看不清她真實的情緒,仍舊是嫵媚的嬌羞之色。
“奴婢也會被好生安置去路的。”
“我說什麼你沒聽到嗎?”
樊雲翰此時腦子裏非常的亂,看著流雲眼裏的嬌媚,他已然是有兩分不能自持了,趕緊趁著自己還明白,樊雲翰扯了流雲的手臂,將流雲扯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