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總有法子的。”
到了晚些的時候,林菀兒照舊將婆子留在了園子裏,從一條碎石鋪成的幽深小徑,獨自一個人的走去了趙寒衣的院子。
林菀兒才到了院子裏的角門,就見今天在趙寒衣的院子裏站了幾個侍衛模樣的人,見她走進來,便都厲色的瞧了過來。
林菀兒見自己被人撞見了,也不驚慌,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果然,等她才走到了院子的正中的時候,就見裏麵赫然出來的是一身明黃太子龍服的太子爺李慶堯。
林菀兒緩步上前,微微一笑道。
“不知道太子在此,菀兒莽撞了。”
李慶堯頗有些意外,見到了林菀兒,他竟忽的覺得眼前的女孩,長得形容如水,通身透著氣定神閑的悠然和自在。
兩步走到林菀兒的麵前,李慶堯微微露笑,親手搭著去扶。
其實,這個也不是做個樣子罷了,李慶堯也不過是做了個樣子罷了,當然不像是花間浪子那般孟浪,隔著一段距離,便頓在了那裏。
林菀兒不是生得花容月貌的模樣,見過了梁雅蘭的美豔,林菀兒自知自己從樣貌上論起來實在不算什麼,或是性子,林菀兒也不如趙雨晴那般的溫婉隨和,所以,在李慶堯的麵前,林菀兒索性大大方方的起了身,又落落大方的笑著。
“今兒天好,我被姑姑困了大半日,以為現在將軍該在朝上呢,卻不想將軍也偷了浮生半日閑,竟是在家裏,那我改日再來便是了。”
說完,林菀兒又是一笑,當即便對趙寒衣微微福身,做了十足十的起身要走的模樣。
林菀兒的話裏透著玄機,李慶堯又有心想要討林菀兒的歡心,所以,這時候難得的屈尊降貴的說笑了起來,淡聲問林菀兒道。
“怎麼主人在家,客人倒要走了,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林菀兒這時候眼前一亮,先看了眼趙寒衣,然後摸了摸自己眉間,然後又瞅了瞅趙寒衣院子裏那株極高大的柿子樹。
現下還沒有入了霜節的時候,那柱子樹上的柿子也不過有三兩個泛了紅色,有成熟的樣子,而且,就算是真的結了柿子,又掛在趙寒衣的院子裏,所以,除了林鶯兒以外,當真是不會有人打這些柿子的主意。
“怎麼?”
趙寒衣艱難一笑,林菀兒從前兒就開始打算這幾個柿子的主意,原本他不過是掂量著林菀兒一時興致罷了,今天見林菀兒眼裏的光色,才驚覺林菀兒是真的動了心了。
“就這個?”
李慶堯微有不解,步履緩慢的走到華蓋如冠的柿子樹下,抬頭望了望,然後就聽站在他身後不遠的林菀兒已經細聲的說道。
“就是這個。”
說著話的時候,林菀兒已經到了李慶堯的身後,她這時嬌嬌的眉眼笑著去瞧趙寒衣臉上的冷色,然後便接著說道。
“原本我是想要趁主家不在的時候,自便的。”
趙寒衣這時候冷冷的看著林菀兒,說不出來喜怒的一副模樣,林菀兒一邊笑著,一邊拿手去掩那如日月一樣昭昭的在趙寒衣的眼裏亮成了再不能挪移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