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隻說自己不懂這些,並不想多說。
這時,李慶軒也走了過來,站在林菀兒的身側,笑道。
“隻是瞧瞧,無妨。”
李菀兒輕笑,她仔細的看了會兒後,像是又仔細的想了想,才回道。
“菀兒確實瞧不出來,隻是覺得個個都是好的。”
並不是林菀兒存心矯情,這裏實在是沒有她品評的餘地,不說李慶堯的太子師便是書法大家,就是李慶軒的筆墨的起蒙老師也都是當今聖上精心挑選的翹楚之輩。
“隻問你瞧著哪個好些?”
李慶堯說完了以後,指了指距林菀兒最近的一幅字,刻意的低聲道。
“這幅沿襲的是前朝王氏筆法,倒是學會了三分的飄逸之氣,隻是意似卻無神,空有架子而矣。”
李慶軒這時也站在林菀兒的身後,指著其間一幅字說道。
“本王瞧著那幅像是倒是各方麵都算是齊整。”
林菀兒順著李慶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那幅字是這裏麵最是規矩不過的,卻也是氣勢極穩重的一幅。
“確是極好的。”
被這兩位太子王爺的圍著,林菀兒頓感自己呼吸都困難了,連忙給自己解圍,趕緊問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趙寒衣,道。
“將軍,你看看哪幅字好一些?菀兒實在是不知道了。”
說話間,林菀兒對著趙寒衣冷冷的抬起來的眸,淺淺一笑。
笑意盈盈間,便帶了些女兒家的嬌態之意。
縱使趙寒衣再是心冷的一個人,麵對自己心上的女子,這時候便是再有什麼鬱鬱之氣,也都散了一天的雲彩。
“我武刀弄劍慣了,也不怎麼懂文墨之事。”
雖是這麼說著,趙寒衣卻是這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三個人的附近,而且恰巧就停在了太子和林菀兒的身後寸餘之地。
趙寒衣仔細的看了兩眼,這才著意的放緩了聲,言道。
“以字度人,此人此書匠氣太過,堪於愚直了。”
李慶軒也看出來了這篇書法的不足之處,這時也點了點頭附和著的道。
“確如將軍所言。”
趁著他們說話的機會,林菀兒悄聲的退了幾步,待她見無人說什麼,當即就給跟在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一個眼色,悄悄的便出了樓。
皇家園林極少有玲瓏之美,無處不是大開大闔的寬闊之勢,就是剛剛她眼見著的那片梅林,也是留著極大的一片空地。
剛才因為隻顧著應酬李慶堯,林菀兒根本沒有細細的看過風景,現下自己獨自出來,倒是有幾分景致的模樣,尤其是有幾株梅樹生長得很是遒勁有力,盤旋曲折的枝杆透著如是君子般的氣度,遺憾的是現在還未到含苞待放的時候,不過是蔥油油一樣的綠葉罷了。
梅樹的下麵生長著許多的野草,野花,該是被刻意留下來的樣子。
“郡主,你看那裏,”
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正在動著的小鹿,拂朱極其諒訝的道。
“郡主,那是頭小鹿吧?”
“走,咱們過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