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可有雅興。”
“父皇早就說過,太子書法造詣在我等之上,臣弟也就不獻醜了。”
二皇子李慶軒接了這句話以後,也是低低的一笑,然後林菀兒就聽到他又對趙寒衣說了一句。
“寒衣,想必與我想法也是一樣的罷。”
趙寒衣像是未開口接話,緊接著便是一陣讓林菀兒越聽越是覺得心神發慌的安靜,隻是伴隨著這一陣安靜的便是幾乎能夠窒人心魄的壓抑。
林菀兒有些緊張,她擰著手裏的帕子,咬著唇仔細的聽著外麵的動靜,她生怕自己錯漏了半絲,就連呼吸的時候,也都是壓著動靜。
略過了片刻後,林菀兒隻聽得外麵一陣的動靜過後,有太監像是捧了那些書生的腳步,緊接著又是一陣腳步聲響,等以李慶堯再次開口的時候,林菀兒驚覺自己額角已經是密密的沁出了許多的細汗。
“二弟,你來看看,誰的筆墨更好一些?”
太子李慶堯指著已經由太監手捧著的書法。
李慶軒在書法上也是有所造詣的,隻略略的掃了兩眼,便已經挑出來了好壞,便是他並沒有說,隻是向後退了半步,然後伸手指著三個太監,吩咐他們近前一步。
“太子可以看看,這三個人的筆墨像是已然有些眉目了,而且弟弟隱約覺著他們三人年歲雖然尚小,未來的造詣卻是不可限量。”
李慶堯開口的時候,語氣裏有幾分讚同之意,隻聽他緩聲說道。
“此次殿試,正是要惟賢取材,為朝廷選取賢能之輩,以匆他日棟梁之材。”
李慶堯待這些舉子並不算是親和,而李慶軒也僅僅是讚了筆墨出類的舉子。
林菀兒眼見著趙寒衣踏步進來了以後,便越發老實,穩重了。
在房裏等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以後,這些舉子終於被一個太監引領著出了這間樓。
林菀兒倒是端坐著,拂朱是個安靜的性子,並不喜歡熱鬧,隻有瑤碧是個耐不住的性子,隔著窗往外望了望。
“郡主,那些舉子往樓上仰頭瞧著,不知道在望什麼。”
“就你調皮。”
拂朱點了點瑤碧的額頭,半是威嚇也半是玩笑的說。
“再不安穩些,看日後還帶不帶你出來。”
“郡主是最疼我的。”
瑤碧走到林菀兒的麵前,麵上帶著笑,淺淺的看了林菀兒一眼,意有所指的道。
“我看今天回太子話的人裏,隻有那個青衣書生膽識頗大一些,日後想是個能有出息的,我聽剛才太子問話的時候,他說,他姓樊。”
林菀兒不接話,她知道瑤碧認了出來這個人,隻待晚上的時候,囑咐兩句便可了,所以,在這裏也不做計較。
幾個丫頭正在悄悄的說話的時候,太子李慶堯,二皇子李慶軒並著大將軍趙寒衣,三個人已經魚貫的走進了房裏。
林菀兒起身,一邊施禮,一邊淡聲的說了一句。
“菀兒給二皇子請安。”
李慶軒擺了擺手,待到太子坐下了以後,這才笑著答了林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