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兒剛剛擾了將軍們了。”
驚見到一直傳聞中的郡主大人,這些軍士的心裏本就不一平靜,眼下見著林菀兒竟然是大大方方的站在他們的麵前,如是對自家父兄一般的眉眼輕淡親切。
林菀兒的話音剛落,就見眼前的將士們已經單膝落地當下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氣勢,聲音更是整齊洪亮得讓林菀兒覺得心裏窩了一陣暖意的震耳欲聾。
“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木質青磚的歇山式四角飛簷的點將台前,林菀兒盈盈淺笑間的大方得體,讓太子李慶堯心內一陣詫異之色。
這時,林菀兒已經麵中含笑的退了半步,那些將士也都是肅然的立在李慶堯的麵前。
“牽馬來!”
李慶堯大臂一揮,當時也似是有多少豪情的模樣,而且是身手極其利落的在林菀兒的麵前上了馬。
林菀兒輕笑,自己退了身後的點將台後,重重幔帳,遮不住外麵的塵土飛揚,也掩不住場下那些聲嘶如雷的戰馬讓人極驚心動魄的聲音。
當李慶堯和幾個兵士前後奔至林菀兒的麵前時,林菀兒放眼看過去,隻見李慶堯正向她看過來,林菀兒微然一笑,才要抬手,還未及手指動彈的時候,她已然向後退了兩步,已然躲到了幔帷之後。
“怎麼不看了?”
在林菀兒才在椅子上坐穩的時候,身後的陰暗處,竟傳來了聲音極深沉的一聲說話的聲音。
林菀兒轉身看過去,她定晴仔細的瞧了瞧,竟見到了趙寒衣一身黑色的長袍,頭戴墨玉金冠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樣子竟像是一座墨黑色的雕像立在那裏。
“你也來了。”
林菀兒輕輕的笑,待她說完了以後,便轉了臉。
趙寒衣被林菀兒眉眼裏的態度給激得怒氣翻滾,幾個大步他便走到了林菀兒的麵前,未等他自己想清楚要說什麼,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虎掌一握便把林菀兒的手腕給掐在了手裏。
“你想做什麼?”
趙寒衣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誰,以他的身份地位,從來都是朝堂上的明槍冷箭,如現在一般直麵著一個女人的不在乎,他竟然覺得自己對眼前這個身姿柔弱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
“我?”
林菀兒仍舊淺眉微笑,看著趙寒衣的那雙怒眼,眉目間顏色極其淡定的道。
“我沒做什麼。”
林菀兒一雙極清澈的眸裏,此時根本看不出來半點的波折,說完了以後,她也隻是伸手去搬趙寒衣如鐵鉗子一樣的手指,眉目淺皺,似蹙略緊,弱不經風的身體這時也側轉了轉,在趙寒衣的麵前,端端的立著。
趙寒衣眉峰也緊了緊,過了好半晌,他才低聲的道了一句。
“你是不願的對嗎?”
他需要一句承諾,雖然,他能夠說服自己相信什麼,但是沒有林菀兒的承諾,趙寒衣也不敢去信,眼前的女孩子會真的對潑天的富貴視而不見。
就在趙寒衣幾乎是揣著一顆極焦急的心等著的時候,身後的樓梯一陣腳步聲響,雖然聽不到說話聲音,但是樓上的兩個人都清楚這時候會是誰抬步上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