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和你說呢。”
林氏頓了頓,然後才說道。
“老太太派了婆子過來說,想讓菀兒陪她去無塵禪院裏住幾天,我想著你能不能想個什麼法子,跟老太太把這事回了,若是老太太實在一個人寂寞,咱家裏不是住著三個姑娘呢嗎,叫她們誰去都是一樣的。”
“這?”
趙秉義也是言話一遲,在林菀兒的事情上,他基本上和妻子的想法是一致的,而且女孩子家矜持些本就是應當的,並不覺得什麼。
“我明天一早過去瞧瞧情形吧,到時候再說。”
林氏是怕林菀兒到底是女孩子家,顏麵上半點閃失不得,若是一時她有什麼堅持不住,讓大於氏那邊有了什麼說頭,倒讓人拿了話頭似的。
林氏的擔心實在不無道理,這幾天林菀兒一直遠遠的躲著趙寒衣,就是她平日喜歡的垂釣和萬景堂那邊她都不怎麼走動了,這些自然是有人把話遞到大於氏的麵前。
大於氏見兒子這兩日在自己麵前端湯送藥的十分辛苦,心裏麵當然是覺得心疼,這時侯,趙寒衣也不過是剛從衙門裏回來,匆匆的在大於氏的耳房裏用了飯,連自己的院子都沒有回,這幾天一直是這麼守著。
“前些日子,”
大於氏才喝了藥,用了淨口的茶水,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婆子退到一邊,這才緩緩的若似無力的對趙寒衣說道。
“前些日子,娘進宮的時候,見到四公主了,已經出落成了大姑娘的模樣了,無論品貌娘瞧著都是不錯的。”
大於氏瞧著兒子不說話,心裏便歎了一聲,她這些年一直病在榻上,本就身子虛軟,自從那天撐著身子支應了一天以後,這幾天就一直沒有起了榻。
“這些年娘也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又總是在外麵,也不得在我跟前,多少日子我惦記著,你連個身邊貼身貼心的伺候的人都沒有,這幾年我提了幾個你爹都不同意,這一次你要聽娘的話,不能再任性了,你都已經二十了,那些與你同年的王孫公子哪個不是已經都有了孩兒了,隻有你身邊也隻有半個人,不成個樣子。”
說了這幾句話後,大於氏便有些氣力不支的樣子,趙寒衣伸手從旁邊拿了幹淨的帕子遞到母親的麵前。
大於氏接過帕子,眼瞅著自己的兒子,見他麵色涼涼的,一言不發的模樣。
“四公主是個好模樣的,你又不是沒瞧過,那天她來了,竟比三公主還要做事沉穩,日後對你也是的裨益的。”
趙寒衣仍舊不說話,坐在母親榻前的椅子上,麵色是大於氏根本看不明白的沉著,已然是有了幾分武侯當年的風采模樣。
大於氏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而且趙寒衣這幾年已然是獨擋一麵了,這便越發的讓大於氏覺得自己的兒子不一般了。想著嬌貴的四公主才堪堪的能配得上自家的兒子。
“娘也是為你的前程著想,若是你娶了四公主的話,待太子繼了位以後,你便是他的嫡親的妹夫,再沒有更近的,到時候我也能放心了。”